钱三文心中一惊,立马哭诉道:“官爷,大冤,若非余,以此坊之百姓,穷人皆饿死,今世态,能裹腹便是不易。!”
裴寂神色不显,但还是道:“来人,都带走,押入大牢!”
“官爷,我的主子越州王李天保!”钱三文见要捉拿他,顿时大声道。
“你说什么?你的主子是?”裴寂语气变了。
“官爷,主子是越州王李天保,这些人都是王爷雇的杂役,来修政坊给王爷盖房子。”
裴寂神色变幻,很快挥挥手,“放了他!”
李长河再见如此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眼睛瞪的像是铜铃,怒问:“裴首宰,汝是做什么,他可是犯法!”
裴寂倒是一愣,噗嗤一笑道:“犯法?犯了什么法?我不记得武德律记载他犯了什么事,难道李县男你知道?”
李长河气的牙痒痒,但又感觉一阵无力,是啊,他现在又能做什么?
裴寂摇摇头道:“李县男,这天下姓李,这是越州王的家事,不是我们臣子能插手的事情,这钱三文说的很清楚,如今年景,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过是些质量差劲的吃食罢了,去别家看看,伤寒病定不是由此引起!”
李长河一愣,看向裴寂,然后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他眼角流出泪水,“裴首宰,你,你哈哈哈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命关天之事,如此处理?你配当万民之首宰吗?”
裴寂冷笑,冷言冷语道:“李县男,搞清楚你的身份,吾乃首宰,尔不过是个听诏郎,攀点圣人关系,你以为你就能上天?你算什么。”
“走!”裴寂下令道。
看着冷酷无情的裴寂,李长河蓦地心中升起一句话:“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就算宽明的唐朝也不过如此,是我自己太傻太年轻。”
这一瞬间,他怒了,大声道:“来人,给我把钱三文这些人拿下,我有大唐皇帝口谕。”
裴寂嗤笑道:“谁敢?”
跟随而来的衙差也是你看我,我看你,进退不得,不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