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听到要捎带救助他的母亲,根本无人搭理。
而现在这个奇怪的年轻人,他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莫名相信,没有过多话语,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善意,他知眼前这个人是诚心实意要帮助他们母子的!
车上李长河也奇怪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能救你们?”
铁完善痴痴一笑道:“不知道,但我的心告诉我,恩人可以救我和母亲。”
“还有修政坊本就是穷人之地,恩人衣服与之格格不入,定是大人物,而且我还在恩人身上闻到了药材的味道...”
李长河莞尔,随后低语:“看着愣,但是心思却也细腻。”
很快马车便到了平康坊仁医堂,李长河招呼人将铁完山的母亲安置妥当,然后又看看脏兮兮的铁完山,赶紧让安玄礼带他去洗个澡,太脏了。
处理好铁完山的事,李长河听取了仁医堂最新的情况,脸色更加凝重起来,短短几个小时,霍乱的人又大幅增多了,仅仁医堂已收治了三十多号。
但李长河更担心得不是这个,而是裴寂做的蠢事,没有在修政坊阻止霍乱源头,那边的情况才更危机。
且随着突厥退兵,长安城的禁行令必将取消,一旦人口流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孙思邈一脸着来到李长河身边,“长河君,快来看看这个病人,她快不行了!”
快步而去,李长河看到了一个女子,她整个身体非常瘦弱,整个人脱水严重,眼眶下陷,两颊深凹,皮肤弹性消失,手指干瘪似“洗衣工”手。
“不好,这是严重脱水,怎么回事?我离开前不是说过,要定时给他们补充水吗?这个谁负责的?”李长河大怒道。
孙思邈目露歉意,脸色不好道:“长河君,这是我负责的,我给她送服了盐糖水,但她没有喝下去,她太虚弱了,喝下去的盐糖水又吐了出来!”
李长河顿时一愣,捶着头暗自恼怒,他忘记了,很多虚弱的霍乱患者根本不能自主喝下盐糖水,需要针管注射!
他马上翻找自己的医疗箱,只有五副针管,其中两副已经使用过。
李长河陷入纠结,但随即听到病人凄厉的惨叫声,没有再犹豫,直接拿出四副针管。
“用这个......”随后李长河给孙思邈讲解了针管的使用,并在纸上画出具体的使用方法,并叮嘱,给其他人使用,一定要开水煮沸消毒!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将针插入病人血管,将水分注入体内,这对孙思邈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仁医堂的众人也都听傻了,“这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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