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你捞到手了吧。”
老汉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有名的巧手俏娘子呢。家住另外一个村子,经常在江边浆洗,我脸皮厚,可只要看见她在,我大老远就唱渔歌给她,每次她都羞红脸跑掉。后来呀,到底是嫁给我喽,这一晃,就四十年过去啦,土埋到脖颈喽……”
江凡道:“哎!不能这么说,老人家如今也是风采不减当年,想必尊夫人也容颜不老。”
老汉叹口气:“她呀,早没啦。”
江凡愣了下,女帝也微微一停。
“对不住,对不住,小子冒犯了。”
老汉呵呵笑道:“哪有啥冒犯的,人都有生老病死,我那婆姨跟老汉相伴三十多年,我打渔,她织网,风风雨雨都走过,人老了,到岁数了,该走就走啦,过些年,待孙儿长大,老汉我也该去陪她喽。”
“您老……不伤心?”
老汉悠悠道:“刚走那几年呐,伤心的很,也后悔呀,为啥没多陪陪她,待她更好点……后来呀慢慢就看开喽,人都有这一天,她走的时候说,这辈子跟了我心满意足,下辈子呀,让我记得找她,她还是头戴小黄花的那个……”
江凡点点头:“老人家豁达。”
老汉含笑看着二人:“年轻人,多珍惜好时光,这人呐,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有啥,一旦没了,就真没喽。”
老汉说着,唱起了渔歌,“哥哥勤快又结实呦……十八妹妹一朵花……问声那个妹妹呦……可愿入我打渔的家……”
空旷的沧澜江上,渔歌悠悠,江凡看着江水淼淼,看着云卷云舒,喃喃自语。
“江山不老,人世更迭,这一生,何其短暂……”
女帝手中的糖葫芦只剩下一颗,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吃下去。
江凡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半串递给她:“便陪你看看这万里江山吧。”
女帝接过来,忽然道:“你也会唱曲儿,唱一首。”
于是,渔歌刚刚结束,江面上又传来少年郎的声音:“……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姜琪是懵的,看到站在面前的年轻男女,整个人都傻了。
这不是白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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