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华服老者缓步从后面走出。
钟厚德微微颔首:“太师。”
此人正是那日江凡在清江镇所见,大周太师,皇甫照业。
皇甫照业向着钟厚德笑道:“宰辅很会解诗。”
钟厚德微微一摇头:“解得了诗,解不了人,陛下……这人,您如何看……”
平皇终于转过身,面向二人,眼神中竟然掠过一丝激动,却瞬间消失不见。
“……古怪,似是而非……”
钟厚德眼神一动:“连陛下也无法确定?”
平皇微微蹙眉:“若观其形,或有九成,然其眼底无波,隐透陌生,神念无以感应……”
二人对视一眼,皇甫照业缓缓道:“陛下,此前您请病夫长老与老臣面见张之陵,试探其归隐之意时,曾有嘱托,设法寻其人观之,在清江镇果然得见,奈何,病夫与老臣同样未曾看出所以然……此子,确如陛下所言,形似,而神非……”
钟厚德道:“故而,此番加封虽有分化之意,更重要却是为引此子来朝,请陛下观之。若陛下还不能,或许只有太子殿下能辨真伪……”
皇甫照业看向平皇:“可要安排太子殿下与其会面?”
平皇没有回答,沉吟片刻道:“曾静可曾有消息?”
皇甫照业摇头:“音讯全无。”
“曾静是除了太子和太子妃之外最知情之人,加派人手,定要寻到,太子那边,容朕再想想……”
皇甫照业应下,刚要退去,平皇却道:“朝堂之上多有不便,待册封之礼毕,朕要单独见见此子。”
皇甫照业眼神微微一动:“陛下要私下试探?”
平皇颔首:“总是不甘心,太子病体沉疴,若不是,其难免大受打击,还是先不要通知他,若朕实在无能为再说。”
皇甫照业道:“也好,臣这便去安排。不过方才听费天官讲,此子无视泰岳山规,公然闯门而入,泰岳方面只怕……”
平皇淡然一笑:“卿只管放心,泰岳那边有朕……”
要说大周最让人佩服的就是这尚礼,但最让人闹心的也是这个。太繁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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