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这里,嬴善已经抖若筛糠,面无血色,备书、证据……这四个字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插入他的心脏,隐约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而在女帝逼视下,只能强打精神,继续诵读。
“臣,鞠躬尽瘁,愿为大秦、为陛下死而后已。却不防宵小攻讦,陷臣于不义……臣不予自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无以取信陛下,取信万民,臣自请贬谪。凡本世外之人,心非庙堂所属,正当趁此归隐田园,渔猎耕读,实为心中所愿,望陛下成全之……”
嬴善哆哆嗦嗦念罢,浑身仿佛被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忽然,他涕泪横流,猛地往前爬了几步:“陛下,陛下,臣等为宵小蒙蔽,被流言蛊惑,险些错怪忠良,陛下恕罪啊。”
女帝凤目冰冷,一言不发。
李修叹口气:“其间事有关我相府,臣也解释一下。那三千人头确实是借故而已,但事出有因,三千人俱为吕夫余孽,概因臣与吕家姻亲关系,为其提供了庇护,摄政王,代臣了断罢了,臣反倒心中感激。”
嬴善呆滞的目光缓缓转向太仆陈赫。
陈赫此刻也出列道:“同与臣有关,事实并非外界传言,摄政王根本未曾谋夺我陈家产业,不错,他是占了我陈家五成份子,但陈家也入股了摄政王产业,算下来,收益比往年多了一倍,对摄政王感激不尽……”
嬴善顿时傻了眼,不祥的预感瞬间充斥心头。
李修摇摇头问出了诛心的话:“安国公,敢问这刺杀可是几位所为?”
嬴善慌忙摇头:“不,不,臣再无知也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若由此打算,怎会上朝奏请陛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人进来单膝跪地:“龙鹰卫,鹰三奏请陛下。”
女帝看看他:“说。”
鹰三道:“死去七人,两人身份尚不可知。另外五人中,一人为关中侯手下大将冯玉,一人为抚国公门下客卿王海,一人近日来曾数次出入安国公府,龙鹰卫有资料记载,唯关系尚不可知。”
“这,这不可能!”关中侯惊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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