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张之陵抚髯道:“闻人仲达者,岁近百九,生于梅岭,修于世外名门碧游宫。九十岁出山,辅佐大周近百年,历经三代君王,世人称大周擎天之柱,乃为师所景仰之前辈也。”
没错,江凡急着去见张宰辅,不光是要谈许多国事,还想请老师出山,一同去拜会闻人仲达。
原因很简单,他怕闻人太师不见自己,而师傅毕竟和他同殿为臣,多少有些香火情。
江凡笑道:“师傅也不下于太师,世人可是将您和闻人太师并称为文武柱石呢。”
张之陵摇摇头:“太师出道早为师多矣,此人允文允武,尤擅辨善恶,识忠奸,为师何德何能与其相提并论。”
“老张,你可别这么说。”一个身穿宽松白衣,银发柔顺,帅得不像话的老帅哥打着酒嗝道:“家父曾评价宰辅,世有张之陵,纵横驭五方,纵观千年史,古来第二相。”
这家伙竟然是闻人风流,没错,凡事要求稳妥的江公子还把老太师的儿子给请了过来,再加一重保险。
事实上,他说的没错,张之陵是谦虚了,世人评价中,张宰辅可丝毫不下于闻人仲达。
这古来第二相的说法,源自太宰姜伯约,他作为开国大相堪称第一,张之陵世称第二,属实了不起。
张之陵慨然:“老太师,谬赞呐……张之陵愧不敢当。”
江凡内心暗叹,他知道,师傅是真心惭愧,放弃大周,是他心里始终横亘的一道坎儿。
“虽同殿称臣,然老夫入朝较晚,且时常游走于五国,与太师过从并不密切。后太师黯然离去,曾重托张某,只可惜,张某无才,难挽天倾……此番,若能得见太师,张某实不知该如何面对……”
“师傅,您还在为这个天下奋斗,从未真正放弃,太师游历世间,岂能不知师傅苦心。”
张之陵只是黯然摇摇头,没有接话。
江凡有意岔开这个话题,转头问闻人风流:“都说太师有天眼通,这事儿当真?”
闻人风流瞅瞅他:“你那个小真人是招摇撞骗,家父则的确有些非比常人之处。”
江凡疑惑道:“都说太师天眼可辨忠奸善恶,那第三只眼真的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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