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并州血骑进去了,一盏茶功夫之后,一头熊被打得抱头鼠窜的跑出来说,我是兔子!”
言晏边说边吐出葡萄皮。
王翦目光微眯,他听懂了言晏的意思。
并州攻城,根本不会在乎城中百姓死活。
战报上哪怕是杀了百姓,屠了城,都会说是敌军!
可是那是并州才能干的事,因为并州攻打的都是外族。
中原却不能这么做,所以秦军攻城会束手束脚。
“孤只是先告诉王老将军,有时候恐吓其实也挺有用的,至少能让赵人不敢再帮赵军!”言晏翻了个身,趴在软榻上晒另一面。
王翦看着背对着太阳,躺在软榻上的言晏。
他不是那种粗浅之人,看不懂、听不懂言晏的话里的潜台词。
并君的话看似是不顾百姓的死活,实际上却是比任何人都在乎百姓生死。
他的恐吓,是在逼赵国那些百姓主动撤出阏与城,远离战场避祸,而不是真的不顾百姓死活。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要看别人怎么说,怎么做,而是要看这么做带来的结果。
“王翦受教!”王翦躬身抱剑行了一礼,也不管言晏接不接受。
言晏趴着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其他。
王翦也没有再逗留,开始了日常巡营。
终于,又五日,井陉塞和邺城相继沦陷,李信、羌廆率军南下,开始占领赵国中北部城池,杨端和也已经越过黄河,吞并邯郸城下。
“是时候了!”王翦再次来到点将台。
然后发现言晏也已经很懂事的撤走了他那晒太阳的软塌,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去苟着了。
“你们有告诉过并君大军的行进情况?”王翦有些诧异。
他在中军大帐没见到过言晏,守卫也没说言晏有进去过,所以言晏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开战了,还事先收走了碍事的软塌。
“没有,并君甚至都没有问过!”王贲摇头。
“有点可怕!”王翦终于明白为什么杨端和以及蒙武去了并州一趟,回来都说并州不可为敌了。
恐怕并君是从一开始看出自己的战略意图后,就自行推算出来的大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