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在墙的外边,妻子在墙的里边,他想走进墙里,妻子却想走出墙外。
他想抱抱妻子,亲吻她依然光洁的额头,抚摸她柔软而温暖的身体。
但妻子却想从墙里走出来,丈夫的欲望和抚摸,只是让她寒心和难受,长而久之,逐渐变成煎熬和抗拒。
夫妻同心,原本应该是交汇的,是有向心力吸引力的,也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之前的他们,能够有缘走到一起,必然是曾经相爱过的,相知过的。
即使所谓的爱情,更多的只是肉欲之欢,并不是那么的深入骨髓,而相知,也并不是那么的纯粹和彻底。
但他们刚相识的那些年,最起码在对方的身上,曾经有那么一丝丝的闪光点,是足以吸引过对方注意的,也是让对方为之心动的。
但这咫尺的距离,现在却如天涯般的遥远。
他们的内心,不再如当初的单纯,掺杂了太多自我的痕迹,生活的痕迹,他们的思想,也早已偏离了共同的方向,并不在同一个频道。
中村曾经努力地思索,夫妻间这堵墙的由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曾努力地挣扎,想要打破这堵阻碍夫妻感情深入的隔阂之墙。
奈何他的努力,注定是单向和徒劳的,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正如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
这鸡蛋只要有了裂痕,只会越裂越大,再也不可能自我修复,回到当初完美的状态。
最终的结局,注定了一地的鸡毛零碎。
而这妻子的埋怨,有了开始,有了隔阂,只会愈演愈烈。
就如开闸放水般,闸开了,水也只会越流越多,越流越汹涌,进而对他的嫌弃,也就越来越多。
不仅嫌弃他不顾家,体谅不了她独自一人带娃的艰辛,体谅不了她这些年从未睡过一个好觉的痛苦。
或许这些,只是嫌弃的表面。
真正的嫌弃,还是他赚不到大钱,根本改变不了一家人捉襟见肘的生活,更改变不了这操蛋的命运。
看似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实则都是无用功,一眼看到头,看不到任何的前途和希望。
别人是生活,他们是活着,别人穿金戴银,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而他们,只能为五斗米而折腰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