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能撑到下一个月圆,但下下个月圆呢?”
“一年一度的血月呢?”
“我们肯定不可能长久地呆在这里的,也必然是要离开的,包括他的儿子,也是有可能要外出闯荡的。”
“无人照看帮忙的情况下,任何一次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错。”
“即使他凭借着师门诡异的心法,可以让全身的器官暂时性地陷入假死的状态,可以偶然性地逃避这种怪毒的致命伤害。”
“但他的生活质量,自是每天都是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而且,随着他身体机能的逐步退化,他的抵抗能力也是越来越差,而他那种神奇的心法,其实已经到了临界之时,随着体内奇毒对他身体机能越来越熟悉,也是越来越适应,长久之后必然会鸠占鹊巢地遭受反噬。”
“而要想彻底除根,尤其是这种极其稀罕的爬虫之毒,解铃还须系铃人。”
“或许这圣山之上,就有现成的,能直接解开他这种奇毒的解药。”
“这所谓的解药,可能是某种天然植被草药或者天材地宝,也可能是咬他的爬虫本身。”
“所谓毒虫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虽然作不得真,想必也是有些道理的。”
“牛神医,老偷儿嗫嚅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想还是算了吧,这凶山实在是太危险了,为我一个将死之人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实在是不值得啊!”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我至今想想,恍然还是昨日,一切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
“尤其是那只吊睛白虎,只是听它一声吼,我就已经浑身发抖了,只是看它一眼,我就吓的差点尿裤子了。”
在二蛋的强烈要求下,老偷儿没得办法,实在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最好的感恩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他只能将数十年前的那次凶山之旅,他所能想起的,记起的,全都一股脑地讲给正在啃着一只北海大虾的牛二蛋听。
其他人都是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这娓娓道来的老偷儿,更是全身都在簌簌颤抖着,看来他所受到的惊吓,早已经深入骨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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