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那还不如一了百了,将所有问题,连同提出问题的,一起湮没,一起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时间,只是为了最好的忘却,相信这一段并不是很欢愉的插曲,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彻底地遗忘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再没有谁会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那个午后,一条大不敬的小蛇,她竟然大不敬地顶撞君主,质疑这无数生灵心目中的神谕。
虽然只是一只手掌而已,但君主岂是等闲之辈,他的法力无边无际,这才是他足以震慑一切的根本。
他的法力,可以幻化出来各种各样的形状,无论是整体,还是局部,而他此时幻化出来的,恰恰是一双人形的手掌,即使是其中的一个指头,也是相比于小母蛇整个的身躯更为的巍峨高大,而且夹杂着呼啸的风雷之音。
一旦击实,毫无疑问的身死道消,这悲催的小母蛇,她将会在瞬间被击打成一地的碎屑。
而她欣欣然来到这个美丽,她的所有梦想和憧憬,全都会随着这双手掌的落下而彻底地烟消云散。
高山压顶,危在旦夕,却是并没有任何的色变,更没有求饶呼喊之声,这倔强的小母蛇,她甚至连任何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只是胸膛相比于先前更加的挺拔。
她知道,以她现有的情况,是根本就躲不过去的。
即使她躲过去了,这漫山遍野忠实的信徒,简直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个个眼露凶光,都恨不得择她而噬。
他们个个也非善茬,只有遇到此等变故的时候,才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如果不是迫于这座城堡里不得肆意杀生的铁律,它们,或许早就已经动手了。
出乎意料地,这小母蛇不知道生死关头触动了哪根神经,她没有求饶,没有胆怯,反倒大声地狂笑起来,哈哈的笑声传遍整个广场,她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花枝乱颤。
而在如此万夫所指的场合,这样的大笑,毫无疑问是异常的狂妄,也是无尽的豪气。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她笑这些个理想国的子民,它们是多么的虚伪。
她笑这些个理想国的子民,它们是多么的愚昧。
她更笑这个操蛋的所谓理想国,实在是理想个屁,还不如她在世俗之中的那个虽是阴暗潮湿,更是腥臭无比的蛇窟。
好歹他们是足够的恶,而且是赤裸裸的明恶,是看得见的,并没有任何虚伪的那种。
难不成他们所追求的道,它们嘴里至高无上的光明之道,就是这样的虚伪道,愚昧道,阿谀奉承道?
这样的狗屁道,和赤裸裸的黑道邪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即使死了,又有什么好留恋这个恶心的世界呢?
杀气腾腾的手掌近前,那个模糊的身影也随之清晰起来,而悲催的小母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临死之前瞪大她的双眼,她是好好地记住,记住这个所谓理想国君主的真实模样。
她要将他的样子彻底地印记在自己的脑海里,随时提醒自己,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