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惨烈的死法,却是匪夷所思,眼睛里能够看到的,无论远近,无一不是惨死,横死,也是莫名其妙的暴毙而亡。
甚至到了最后,是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受,它们自己也已经放弃,巴不得早点死亡,早点的解脱。
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恐怖之事。
这不,现在发生的,正是这样血淋淋的场景。
无数的战蛇,它们先前还都是好好的,耀武扬威的,嗝屁打诨的,现在却疯狂地搅乱成一团,甚至互相攻击缠绕在一起。
无论是伙伴,还是至亲,通通不管不顾了,因为此时的它们,早已丧失了一切的理智,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自己所有的行为。
只有这样的相互攻击,相互的啃咬,它们才能感觉到疼痛,也是感觉到好受一点,虽然,只是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它们有的远离混乱,只能拼命地抓挠自己瘙痒的部位,甚至央求周围的同伙同伴能够帮助自己一把。
但它们的同伴,何尝不是如此呢?又有谁能帮助它们呢?
它们最终一致的选择,谁也帮不了谁,只能在尖锐的碎石路面上疯狂地翻滚,嚎叫,只有如此翻滚才能暂时地止住奇痒,才能暂时地好受一点。
也不知道哪些个缺心眼的,竟然准备了如此多的碎石,几乎每一块都并不是普通的大路货,而都是自带锋利的棱角。
一旦脆弱的皮肤快速而疯狂地从上面划过,必然会听到吱嘎的裁剪之声,再然后,就是一地喷涌而出的猩红鲜血,还夹杂着层层叠叠的细小肉块。
有的,是划破了身上的表皮,有的运气不好,则是直接的开仓剖肚,这肠子和内脏紧跟着全部流挂出来,而生命,悄然地走向终结。
此时的它们,如果尚存微不足道的理智,必然已经知道,这里的江湖已经变了,早已不是之前唾手可得的丰盛储备,可以有助于他们在这场伟大战役之中坚持到最后的大肥羊。
只是能稍微地减轻身体的奇痒,让它们能够稍微地舒缓一口浊气,也是让它们能够苟活于这个世上,能够再多看一眼森林大地,和明天的日出日落。
但如此要求,实属天大的苛求。
即使小母蛇花花有所不忍,想要有心放过他们一把,这也是绝不可能的,不仅因为她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
而战场之上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
她也只是知道这种浓烈到极致的灰白土壤,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