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想动手,楚山在汀兰苑那么多日,他有的是办法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楚河脸上的表情,又破碎了一分,吃惊看着恩宁,几分不敢接受,又有几分醍醐灌顶。
恩宁再次朝他走了几步,“他确实讨厌你们,憎恶你们,可从不曾容不下你们!不然,你的公司可能一直安然无恙?开到如今?”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恶毒!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你们本是亲兄弟,不能做到心在一处,一致对外!也不能反目成仇,戕害于他!”
“自古以来,多少兄弟阋墙,便宜的都是外人!亲者痛仇者快!楚河,你是聪明人,如何做是对,如何做是错,你心里自有一杆秤!害死黎川的话,你能独善其身吗?”
“我没想害死他!”楚河道。
恩宁心下松口气,“那就是图谋楚氏集团了?”
楚河冷哼一声,“也不曾!我楚河,自有骨气!他们楚家不屑给我的东西,我也不屑要!”
“那为什么?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报复他吗?”
楚河见恩宁把话题又绕回来了,失声笑道,“恩宁,你还真是聪明,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真的差点被你绕进去,被你套了话!”
楚河的表情变得从容不少,踱步到恩宁面前,“我也终于明白,你主动跟我过来,担心我伤害到孩子们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想打动我,化解我和他的仇怨吧?”
“我和他的仇怨从一出生就存在,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化解。”
恩宁当然知道,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
认识楚河这么久,他一直充当无欲无求的背景板,不曾透露出半点对楚黎川的怨愤,是个心思极深,极难打动的。
楚河打开隔壁的房间,让恩宁休息。
窗子都被钉死了,恩宁根本逃不掉。
楚河那么聪明谨慎的人,也断然不会给她机会逃走。
恩宁看着窄小的房间,“你打算让我在这里住多久?不怕我出去后,把你供出去?到那时,你们兄弟将再无回旋余地。”
楚河倚着门口,“你希望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你会吗?你不喜纷争,更不喜做纷争的源头!我想,你不但不会,还会帮我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