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脏事。
安俊明明是安伯远的亲儿子,身体里流着安家的血,是安家大少爷,可在谢梅眼里,安俊不过是冠以安姓的家奴。
不管让安俊做什么,谢梅都觉得理所应当。
而安俊在从小到大的压迫和操控下,顺从他们如编程代码深深刻在脑海里。
后来谢家倒了,安然也进去了,谢梅失去仪仗,被安伯远弃如敝履。
没有谢家的扶持,安伯远很可能还是那个穷小子,可谢家蒙难之时,安伯远却袖手旁观。
或许直到那一刻,谢梅才认清楚,当初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和安伯远在一起,哪怕明知道安伯远是看中她的家世,依旧义无反顾是多么的愚蠢。
如今安伯远死了,安然死了,安俊成了植物人。
整个安家只剩下她一个。
她觉的活着没什么意思,余生只剩下漫长的时间和枯燥。
一想到安然是被狱友失手活活打死,她的心痛得如同被刀割。
她又能恨谁呢?
是她没有教育好女儿,致使女儿犯下大错,最后也是她主动放弃营救女儿,回了国外。
再见面,她只剩下盒子里的一把灰。
谢梅见了安俊之后,这个她厌恶痛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忽然希望他能好起来。
至少曾经的家里,还有一个人是活着的,让她孤独的人生,还能留存一丝牵绊。
谢梅虽然没有在安俊的面前表达什么,离开医院后,她回了安家老宅,住在了那里。
似乎在等待,等待安俊苏醒的那一刻。
楚蔓可在安俊的病床前,说了一会谢梅,他们在一起毕竟生活了二十多年。
在安俊的心底深处,或许有当谢梅是亲生母亲吧!
楚蔓可说累了,不想说了,帮安俊掖了掖被角,便起身出去了。
她没有看见,安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很轻微的动作,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见。
楚蔓可回了楚家老宅。
这几天楚连江总是给她打电话,抱怨楚月好难带,每天都在家里翻东西,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楚连江知道楚黎川和楚河不爱搭理他,两个儿媳对他也有成见,给苗亚杰打电话,苗亚杰总对他阴阳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