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些人的脚步重新响起,靠近门口,苏寒山默默伸手,把自己腿脚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咦,你这是做什么?”
医馆掌柜的看见这一幕,连忙走过来,“还没到时间,不要乱拔。”
他想阻止苏寒山,但苏寒山拔得很快,他又怕胡乱伸手的时候,按到针尾,一时犹豫,竟然已经被苏寒山把银针拔完了。
“你这……”
掌柜的还要说话,就觉光线一暗,门口接连涌进来十几个汉子,挡住了阳光。
尤其是走在最后的四个人,刚一迈入门槛,就把自己挑着的木箱放下,八口箱子垒起来,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整个医馆里,只剩下窗户透进来的光亮,阳光被窗格分割之后,形成斑驳光影,照在人的侧脸上,更显得众人脸色晦暗。
掌柜的和伙计看他们人多势众,就有些害怕。
伙计站到了柜台后面,掌柜的也后退了半步,嘴上说道:“各位好汉,大驾光临,是、是要店里的药吗?”
这些人全是劲装打扮,除了挑箱子的四个人之外,其他每人后腰横着一捆草席,风尘仆仆,仍显得健壮有力,看着就不像一般行脚商人。
居中的一人,看似二十多岁,相貌有几分俊秀,手上还捏了个帕子,掩在口鼻前,视线扫了扫,就落在苏寒山身上,低笑一声:“就这个了。”
从嗓音判断,这就是那个四档头了。
苏寒山扎针的时候,裤腿折叠,挽到了膝盖的位置,现在还没有放下去,四档头眼力何等毒辣,一眼看出这是个病人,还是个外地人。
宰了这个,最合适了。
他竟然没有半点跟医馆里的人搭话的意思,与苏寒山素昧平生,毫无了解,却已经判决了对方的生死。
猴子留着还有点用,但人怎么会跟鸡交谈呢?
四档头话音刚落,就有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迈步,右手往后腰那捆草席里一抓,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