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达百米的丝线猛然从高空中甩落,远远看去仿佛一道从天而降的斩击,把半空中的达伦直接“斩”入地面。
锋利的丝线没入大地,剧烈的震动感不断地传出,街道中央的大地被切开一条深深的痕迹,并且往中央凹陷崩塌。
街道两侧的建筑随之发生倾侧,轰隆隆地倒塌,掀起浩瀚的烟尘。
百米之外,
浑身沾满血迹的多弗朗明哥艰难地废墟中爬出,气喘吁吁地盯着烟尘弥漫的中心处,死死地咬着牙,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汩汩渗出。
此时的他已经浑然没了初登上鲁贝克岛时的嚣张跋扈、傲慢猖狂。
墨镜布满裂纹,随时都会碎裂。
一头金色短发混杂着泥土和血迹,看上去黏糊糊一片。
肋骨处凹陷进去一大片,脸色惨白如死人。
“得手了吗?”
多弗朗明哥墨镜下的双目死死盯着远方烟尘弥漫的位置,根本顾不得凌乱重伤倒地的几名干部。
超击绞鞭是此时他所掌握的最强招数,其威力之大,甚至能轻松把一艘海贼船从中央切开两半。
就算是那一头怪物……也不可能——
这个念头涌出的瞬间,多弗朗明哥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布满血丝的瞳孔紧紧收缩成细针。
伴随着浓烟被狂风逐渐吹散,一道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呼……”
多弗朗明哥听到了一道长长吐气的声音。
缓缓吐出的雪茄烟气,在那道恐怖的人影前方,凝聚成旗帜。
脚步声缓缓传出。
率先从浓烟中踏出的是一只黑色的军靴,
然后是笔直修长的脚,
肌肉棱角分明的身躯,
桀骜冷冽的俊美面孔,
口中咬着的雪茄依然在燃烧着,不时闪烁着红芒。
他的胸膛上,有一道刺眼的血痕,不断流血。
一根锋利的丝线,死死嵌入到血肉中,却无法斩断其骨骼。
“嗯,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