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正笑着朝他招手。
回到武安侯府,齐羡君将慕苡晴的尸身安置在府中,并给她搭建了一座灵堂,每日除了处理公务,他几乎都待在慕苡晴灵堂前,从不出门,也不许任何人打扰,即使是皇上也不例外,皇上得知消息后,十分震怒,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亏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并没有为难齐羡君。
齐羡君就这样在灵堂前守着,灵堂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供品,灵堂内更是灯火通明,一点也没有办丧事的气氛,齐羡君看着灵堂上慕苡晴的牌位,坐在灵堂前,静静地弹着琴,这是他与慕苡晴生前定情的曲子,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弹着。
齐羡君守着慕苡晴的灵堂,一守就是三年,武安侯府的灵堂前依旧灯火通明,只不过原本的琴声变成了笛声,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灵堂前,吹着笛子,他的容貌与齐羡君有几分相似,吹笛子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浅浅地微笑,就好像慕苡晴还在一样,而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羡君的儿子齐淮玉。
齐淮玉将慕苡晴的灵堂打扫的干干净净,他知道齐羡君将慕苡晴的灵堂当成了唯一的家,所以他每天都来打扫,而且每天都来给慕苡晴上香,慕苡晴的棺椁中,放着一支白玉簪和一支白玉笛。
齐羡君将院子里种满了花,每天都会摘一些花装点棺椁,没有打理的齐羡君显得有些邋遢,齐淮玉无奈道“父亲,慕姐姐肯定也不想看见你这样,你振作起来好吗?”
齐羡君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慕苡晴的牌位,他苦笑一声,然后说道“淮玉,你知道吗?晴儿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子,她总是能给人带来希望,可是现在她却永远地离开了我,我真的好想她”
听到齐羡君提起慕苡晴,齐淮玉心疼地看着他“父亲,我知道您放不下慕姐姐,可是您已经守了慕姐姐三年了,难道您想永远守着她的灵堂吗?”
齐羡君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只是想多陪陪她,她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孤单?”
齐淮玉看着齐羡君,心里五味杂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齐羡君说道“父亲,虽然我知道劝你没用,但是我还是要说,慕姐姐已经不在了,您应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齐羡君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淮玉,你还小,不懂得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经历这种痛苦,因为这真的太痛苦了”
齐淮玉心疼地看着齐羡君,他也知道慕苡晴在齐羡君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他也知道劝他没用,但是还是忍不住劝他“父亲,不管如何,慕姐姐都回不来了,而你应该振作起来,为了慕姐姐,你也应该好好生活,慕姐姐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
齐淮玉也知道自己劝不动齐羡君,于是叹了口气,离开了灵堂。
齐淮玉走后,齐羡君看着灵堂上慕苡晴的牌位,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拿起一只玉笛,吹奏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