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几经辗转终于寻觅到了这位投诉人的住所。
由于家中刚刚有人离世,前来吊唁和帮忙处理后事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人员进进出出频繁,因此房门并未关闭。赵天宇毫不费力地便踏入了屋内。
一进门,他便礼貌地开口询问:“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此处是否是闵刚先生的家?”
毕竟,赵天宇仅仅知晓死者名叫闵刚,但对于其家属的姓名却是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只好这般发问。
此时,屋内一名年轻男子闻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天宇后回应道:“您应该是闵刚的朋友吧,没错,这儿便是他家,他妻子此刻就在里屋呢。”这名年轻人应当是闵刚一家的亲戚或者好友。
得到确切答复后的赵天宇谢过对方,然后依照那名年轻人的指示,穿过略显拥挤杂乱的客厅,径直朝着里屋走去。
当他来到里屋门口时,抬眼望去,只见屋内正有三名女子。
其中一人独自坐在床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满脸泪痕;而另外两人则分立两侧,轻声细语地安慰并劝导着她。
赵天宇一眼就断定那位悲痛欲绝、泪如雨下的女子必定就是闵刚的遗孀,也就是他今日特意前来寻找的关键人物。
“大嫂,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刚哥的事我已经有所耳闻,发生如此悲剧,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啊!希望您能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节哀顺变。”
赵天宇强压下内心的紧张,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深知此时若贸然表明自己与倪俊婉的关系以及此行目的——商谈赔偿事宜,恐怕不仅会遭人冷眼相待,甚至有可能被毫不留情地驱赶出门。
于是,他决定暂时隐瞒真实身份,并假称自己只是闵刚生前的普通朋友。
“哦?你说是闵刚的朋友?可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呢?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张开凤缓缓抬起头,用那布满血丝、噙满泪水的双眼凝视着赵天宇,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
显然,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是丈夫好友的陌生男子有些疑虑。
赵天宇心中一紧,但脸上却迅速浮现出一抹哀伤之色,连忙解释道:“大嫂,实不相瞒,我与刚哥的确相识,不过我们是通过共同的朋友介绍结识的。后来因工作需要,我前往南方谋求发展,直到今年春节前夕方才归来。正因如此,咱们之前未曾有过碰面的机会。今日听闻刚哥遭遇不测,我深感震惊与悲痛,特意赶来此处吊唁一番,以表哀思之情。”
说话间,赵天宇的表情越发显得沉重且惋惜,仿佛闵刚的离世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救没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活啊。”一提到闵刚,张开凤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说风儿啊,你得想开点,这日子得往前看,我知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好,要不然就凭你的长相,哪儿用跟着闵刚过这样的穷日子。”
坐在一旁的女人见张开凤又开始哭了起来,就在旁边不停的劝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