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欢先来了电话。
“哥,对不起啊,可能让你失望了。留出来的那间病房,是个省人大的一个领导预留的。我们干部区的病房也是人满为患,好多领导都排着队进来。我们主任也做不了主,还得找院领导批示。”
乔岩压根就不该给徐欢打电话,明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这不给她出难题嘛。听到她的声音略显低沉,似乎在为没办成事自责。宽慰道:“没事啊,就随口一问,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你呢,最近还好吗?”
徐欢淡淡地道:“就那样吧,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来了省城半年多了,几乎没怎么出去逛过街,就像犯人一样关在这大楼里,倒让我想起咱们一起在景阳市留置基地,虽然也出不去,但工作轻松,尤其能见到你,挺开心的。”
上次去看她时说过,在照看一个省领导的母亲,哪个省领导,徐欢没说,他也没问。出于关心,问道:“还是照顾那个病人吗?”
“嗯,病情恶化了,估计就这段时间了。这两天我几乎睡不成觉,白天晚上守着她。马上要面临死亡,心里很恐惧。我爸妈去世时都没有这样感觉,他们突然死亡,都来不及反应。而老太太,我是看着她一点点走向死亡的。”
如此沉重的话题,乔岩不知该如何接茬。笑了笑道:“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正确地看待这件事,或许就没那么害怕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去看看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有事打电话或发百度。先这样,我还有其他事。”
徐欢好不容易找到个倾诉的机会,可听着乔岩语气有些焦急,道:“好的,那你先忙,随后再聊。”
站在廊桥上,乔岩接连抽了四五支烟,被保洁阿姨训斥了两回,手里紧紧握着手机,不时地拿起来看一眼,生怕错过电话。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温学群终于回过电话,他迅速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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