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指间往外淌,滴落在雪地里,染红了一大片。
乔岩没有慌乱,从脖子上扯下围巾,缠了两圈使劲一勒,简单包扎好伤口安抚道:“成鹏,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
范成鹏还算坚强,挣扎着站起来道:“不碍事,我能忍住。对不起乔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别说这话,能走吗?”
范成鹏咬紧牙关,迈开步子道:“没问题,咱走吧。”
又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如何爬上去。乔岩拿着手电筒观察地形,一山坡全是带刺的沙棘林。前面倒是有几棵树,可长在半坡上,压根够不着。
都到这时候了,乔岩全然不顾了。来到一处稍微较缓的坡前,抓住沙棘条拽着往上爬。尽管戴着手套,尖刺直接穿透刺进皮肤,强烈的疼痛感让人窒息。即便如此,另一只手伸向范成鹏,就这样,一点一点挪出了山沟。
出来后,乔岩的羽绒服成了筛子,羽绒不翼而飞,就剩下一层薄薄的聚酯纤维。鞋子也划开了口子,刺骨的寒风侵袭全身,感受着大山里零下二十五度的透心凉。
范成鹏也好不到哪儿去,俩人亦步亦趋向前挪,看着这副模样自嘲道:“乔老师,一会儿到了村里,还以为咱俩是逃难的。”
乔岩冻得牙齿不受控制地互磕,搂着范成鹏道:“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范成鹏道:“等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把今天的经历写下来,题目都想好了,叫《一个支教老师的雪撼初心》,您觉得怎么样?”
乔岩有气无力地道:“千万别,我做的这一切不需要让外人知道,对得起自己良心即可。你要想写,就把镜头对准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讲述他们在此次暴雪中是如何顽强自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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