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凄惨哭声,回荡在山谷。
看到这一幕,乔岩不由得眼眶发热。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已经留下阴影,无法直视面对。把许大海叫出来道:“按照你们村里的习俗,如何处置?”
许大海用粗糙的手擦掉眼泪道:“三天后出殡,可这完全没有准备啊。他孩子都在外地,怎么通知。我们父亲是叔伯关系,再怎么样也轮不着我来操办丧事啊。”
乔岩想了想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总不能让二爷就这样晾着吧。要不你和长辈们商量一下,得尽快处置。”
许大海红着眼睛点点头,撩起门帘进去了。
还不等这茬子事过去,另一茬事又冒出来,他的学生许倩突然高烧,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用体温计一量,40.8°,比较严重。家里人翻箱倒柜找出过期的退烧药吃下去依旧不管用,几个有经验的拿着雪为其擦拭身子,试图降温。还有人说,是许二爷附身,拿着一堆符焚烧迷信治疗。
乔岩干着急没办法,像这种情况得赶紧送往乡卫生院。可这糟糕的天气,又怎么下去。就算下去,谁敢保证路上不出什么意外。此时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乔岩把众人劝开,不让他们再用各种偏方治疗。头上搭了块毛巾物理降温,让不停地喂水喝。安顿好一切,把许大海叫出来道:“今晚必须得下山,二爷都这样了,不能再耽搁许倩,你和我去。”
许大海同样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俩人穿好衣服,拿着手电筒准备出发。
晚上的天气比白天更加恶劣,冷自然不必说,关键风特别大,压根走不动。走了不到一里地,俩人累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即便如此,咬着牙继续前行。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乔岩体力明显不支。找了个背风口准备休息一下,忽然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有灯光在闪烁,顿时来了精神,仔细一看道:“大海,你看,那是不是车灯?”
许大海眯着眼看了半天道:“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