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叔:“没办法哟,镇上卖不出什么价,县城周围没竹山,人还有钱,舍得花钱买笋吃,说是香,这一股竹子味,草味,哪里香啦?”
李叔巴拉巴拉一顿说:“我还听人说,要是能够去市里卖,这笋子都价格会更贵,可是太远了,我这三轮车跑不了。”
云燕珺:“没有收货商吗?”
李叔:“你是说二贩子啊?那不得行啊,二贩子的大车又开不进村,给的价格还不够我一趟趟运输的车油钱,黑心得很。”
云燕珺:“啊?这么坏啊,那村里就没种其他的果树吗?我听说政府下村扶贫会给猪和果树苗种的。”
依兰村的穷她在县城都清楚。
说到这个,李叔叹道:“咱们村就只剩下一群年纪大的老人咯,活还是能干,可干起来得去半条命。”
真不是他们懒,种果树养猪,哪个不得费力?村子周围的山可不好走,他们上了年纪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要么开始打棺材,要么一个家都得散掉。
李叔:“不过鸣玉筑那边有政府发的扶贫橘子树和猪,偶尔会招人除草修枝,一天八个小时,给五十块钱,还管一顿中饭,肉还给不少嘞。”
云燕珺听着李叔一直说着“鸣玉筑”,本想见到外婆再问的,可听李叔的语气,她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这“鸣玉筑”是什么地方?”
听她这么问,李叔话头可疑的一顿,“这鸣玉筑啊……嗯……”
一把年纪的李叔露出迟疑的表情,就在云燕珺以为他不会说时,就听见他语气复杂的说,“鸣玉筑住的人也是咱们依兰村的村民,是一个……好人。”
说起来,他们依兰村的人不像其他村里的人那样好吃懒做,会努力奋进,还全是因为鸣玉筑里住着的人。
就好比他儿子,在外拼命挣钱,最大的目标就是有一天能够牛逼哄哄地去鸣玉筑耀武扬威。
他也不是贬低自己儿子,他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儿子的愿望这辈子可能有点悬,真要过去炫耀,十有八九还得被打断腿。
“唉……”想到这里,李叔觉得自己的腿也隐隐作痛。
能够让全村从老到小所有人改头换面做个老实人,让政府过来扶贫的工作人员都大赞他们村民心淳朴,这怎么不算一个“好人呢!”
想到这里,李叔也没了谈兴。
云燕珺不知道李叔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她也没问,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好像丢了警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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