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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合孝一走在街上。
太阳一晒,风一吹,他被酒精麻痹一夜的大脑迟缓地运作起来,让他渐渐回忆起昨天发生过什么。
因为房东急着要钱,他不敢回公寓,又去了一次医院找父亲。
他父亲讨厌酒,他顶着酒气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对公司指手划脚了?你一点能力都没有,竟然还想让公司转型?啊?你上次摔得还不够惨吗?!做出个什么破玩意儿?!其他人全在看你笑话!”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抱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彻底把你赶出去!我宁可把钱丢去喂狗,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我明天出院也不用你来接!你给我滚!!”
即使闭上眼睛,那些破口大骂依然在耳边响起,字字句句,无比清晰。
当时河合孝一顶着所有人看热闹的目光,气得脸色从白到青、再从青变红,牙齿咬得嘎吱响,却硬生生没反驳一句。
因为他不敢。
他怕他当场骂回去,所有的支持和钱,就真的没有了。
重新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愤怒以及强烈的羞耻,填满河合孝一的整个胸膛。
太丢脸了。
被那么多他曾经看不起的家伙围观,他父亲竟然一点面子不给他留,在大庭广众下让他丢脸,让他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
河合孝一完全没在意自己走到哪里,愤怒的情绪刺激他的大脑阵阵抽痛,他扶住旁边一棵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他的衣襟上沾到些许秽物,同时一股尿意也涌了上来,他昨晚可是喝了不少酒。
或许是吐干净了,河合孝一觉得胃部和脑子清醒不少,他嫌恶地看着自己胸前的污秽,扭头去看旁边的店铺,想去借用卫生间。
他旁边是寿司店,门没开,前面一家是咖啡店。他看过去时,店员正好出来,在门口摆上写有推荐菜品的小巧广告板。
河合孝一过去就问:“你们店营业了吗?”
“是的,刚开始……呃,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店员礼貌的微笑在看到他衣服时卡了一下。
河合孝一再次感到羞耻,他想转身离开,但一个更急迫的问题摆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点头:“我想借用一下你们的卫生间。”
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