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认为不是同一人,可能是其他人的模仿作案?”主持人追问。
“不,还不能肯定……”
他们聊着这些有的没的,话题跳到了爆炸犯是否是心理变态,始终没提那个受伤女孩后续如何。
亨特皱眉听了一会儿,很快失去耐心。他切换到同样在讲相关新闻的频道,还拿起手机打算发消息,但他又瞥到窗外的瓢泼大雨,动作迟疑起来。
几秒后,他无力叹了口气,选择放弃。
亨特放下布,打算把擦完的相框放回原处,可手伸在半空时,突然再次一抖,某股尖锐的剧痛在脑中炸开,他眼前顿时一黑。
他瞪大眼睛,浑身僵硬,但死死握紧了相框。他颤抖着喘了好几口粗气,好像花光所有力气,才勉强稳定住自己的身体,没直接栽下去。
亨特渐渐平复下来,终于把相框安稳地放回桌面。
照片上,他扶着妻子与妹妹站在蓝天与阳光下,对镜头微笑。
【“去做吧。不要管我,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管未来怎样,我都支持你!”】
“快到时间了……”
亨特注视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轻声喃喃,眉眼间多了一丝坚定。
不远处的电视上,另一位专家还在侃侃而谈:“据警方透露的消息,亨特杀死的几人皆是他过去战友与仇家,所以这并不是无差别攻击,而是一场针对性复仇,请大家不要恐慌……”
复仇。
他扫了一眼电视,缓缓站起身,从相框边拿起一张照片与一枚压在上面的黑色棋子。
……
让一个人跌落谷底,有多容易?
彻底毁掉一个人所有的荣誉,又有多容易?
当亨特从美国返回中东、想询问斯宾塞司令官却被他轰出房间时,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
当时他满心怨言,哪怕交情不错的战友安慰他、支持他上诉,他也无法想开,之后他更是和真正射杀平民取乐的一队人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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