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子面不光发苦,还粗糙,难以下咽。
口感受影响还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样吃下去,会引起消化不良,甚至过敏等症状。
要是那样,可就违背了许怀义的初衷,好心办成坏事了。
所以顾欢喜反复叮嘱了好几遍,一定要浸泡的时间足够长,不能贪图速度,不然得不偿失。
女人们基本上都是听话的,有少数不以为然的声音,也很快被家里的人给强制按下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莫不是忘了人家一言不合就摔杯子的胆气了?
天色渐晚,许怀义再回来时,没扛着麻袋,而是用个简易的小拖车,用麻绳拽着走的,这样操作,倒是解放了肩膀。
顾小鱼跟在后头,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满是汗,眼睛倒还清亮有神,一只手拎着只鸡,另一只手拎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的是去了毛刺的栗子。
顾欢喜早就准备好了吃的喝的,先递上温热的豆浆,再往俩人嘴里,各塞了块栗子糕,等爷俩垫了垫肚子,缓过气来后,才催着他们去洗澡。
洗澡也有地方,他们一家四口,分了个房间,当然,是那种没房顶的石头屋子,但有遮挡就足够了。
顾欢喜就坐在外头,边把守着门口,边处理带回来的鸡,打算晚上就做个栗子炖鸡,好吃还能补身子。
爷俩清爽出来时,鸡已经搁在砂锅里炖上了,火苗舔着锅底,鸡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香味勾着肚子里的馋虫,却抚慰着一身的疲惫。
许怀义舒坦的靠在躺椅里,逗着醒来的闺女玩儿。
顾小鱼挨着顾欢喜,坐在马扎上,跟她说着在山上发生的琐碎小事儿,手上,还不忘添着柴火。
顾欢喜耐心听着,偶尔还要问一句,便是再无聊的事儿,娘俩这般挨着头细细说着,竟也觉得有趣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村民们也陆续赶了回来,看到这一幕的,都难免心生几分羡慕,说不出来是羡慕啥,就是怪眼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