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苦恼,憨吃憨玩的年纪……”
扈村长截过话去,“大人们的脸上,也没多少困苦。”
扈英杰顿时接不了话,抿着唇,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有几分倔强,也带着些茫然。
扈村长也没再去劝大孙子,低头跟小孙子道,“你想去玩儿,就去吧,不过,人家有可能并不咋待见咱们。”
扈英辉虽然小,却也不是啥都不懂,在外面只要提及是湖田村的人,总会被人远远的躲开,仿佛他们身上有啥脏东西,沾上就会倒霉一样,哪怕是住在外村的亲戚,都不愿跟他们多走动,久而久之,他们就只能跟本村的几个孩子玩儿了,想到这些,他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那要不,就算了吧,省得自取其辱……”
扈村长心里一恸,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反而鼓励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们现如今也落在咱们村,以后也是湖田村的人了,总不会自己还嫌弃自己。”
扈英辉满脸疑惑,“可是,咱们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吧?”
扈村长心疼的安抚孙子,“一样的,从来都是一样的。”
扈英辉闻言,眼里的光又骤然明亮起来,“真的吗,祖父?可外面的人怎么都说咱们是不祥之人呢?”
扈村长沉下老脸来,一字一句道,“那是世人愚蠢,眼瞎心盲,咱们自己切不可妄自菲薄。”
扈英辉忙乖巧应是。
“去吧……”
“那孙儿告退。”
小胖子离开后,扈英杰忍不住问,“祖父,您让英辉去跟许家村里的孩子玩,是想主动跟他们来往走动?”
扈村长道,“一个村里住着,还能楚河汉界不成?”
“可是,万一他们不领情,咱们岂不是白白送上去受辱?”这些年,这样的难堪,他们经受的还少吗?
习惯、麻木,却不代表就不难受了。
扈村长不答反问,“你上午跟他们出门办事,可有遭人白眼嫌弃?可有被歧视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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