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郁闷的道,“别提了,李云亭这小子实在太精了,长了张面瘫脸,也不爱说话,可那小眼神,贼亮贼亮的,就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似的,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干点啥都心虚的不行,不然我早进来跟你相会了……”
“那现在呢?他睡着了?”
“还没呢,我怕你等急了,就先进来跟你说一声,等下还得出去,我俩的床离得不算太远,隔着屏风和帐幔,他是看不见我,但依着他的本事,能听得见我的呼吸,要是长时间听不到,指不定要怀疑啥……”
“有这么个室友,你以后可得更谨慎小心点儿。”
“嗯,我知道……”
俩人又聊了几句,主要是顾欢喜问,许怀义把今天上学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后,就闪身出去了。
等他糊弄完李云亭再进车里时,顾欢喜要不是还惦记着事儿,都快睡过去了,“那些灾民的事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没跟我说清楚?”
许怀义眨巴下眼,“没有啊。”
顾欢喜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许怀义顿时嬉皮笑脸的道,“坦白,我都坦白,我是有点不成熟的想法,但还没琢磨好呢,暂时属于未遂。”
顾欢喜没好气的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该庆幸还属于未遂阶段,要是再敢先斩后奏,信不信我带着闺女儿子改嫁?”
“别啊,媳妇儿,你这话是在戳我的心口窝啊……”他难得霸道起来,“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媳妇儿。”
顾欢喜似笑非笑的道,“选择权在你,决策权在我。”
“媳妇儿……”
“撒娇没用。”
许怀义告饶,“好,好,我说,我保证不先斩后奏了,其实,也没啥可说的,我就是随便琢磨了下,想试试有没有机会,能改善一下灾民们的凄惨现状,咱们有心无力,那些权贵之家,高门大户,却是举手之劳,他们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也够灾民吃的了,好歹撑过这个冬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