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几个机灵的来跟着顾欢喜学习怎么做绒花首饰,还有假花摆件,至于木制玩具,成熟的木匠,只要有详细图纸就能上手。
来的都是十四、五岁的女子,签了卖身契,不用担心她们学成了跑路,顾欢喜留下她们,教了一整天,大体掌握了其中的技巧,不过想做的顺手,还是得多练习,想创作新式花样,更得多花费心思琢磨,这些事儿,就急不来了。
李管家这次来,还顺便拉了满满两大车棉花,商队从西北返回,除了牛羊皮毛、宝石之类的东西,剩下的便是棉花,雪白如云,蓬松柔软,看着就让人心生暖意。
除此外,还给顾欢喜捎了一袋棉花种子,这可比啥礼物都叫人欣喜。
顾欢喜把棉花留了小半,给自家庄子上的人用,他们大多都还是用的芦苇絮和稻草,亏的是年轻活力旺,不然这个冷冬未必能熬过去。
剩下的,她原价匀给了村民,苏喆给的底价,她半点没加银子。
村民们对棉花还都有些陌生,虽然听过,但没几人用过,一开始半信半疑,直到顾欢喜说保暖效果非常好,丝毫不输给蚕丝绵,却比蚕丝绵便宜大半,这才纷纷解囊购买。
如今,村民们手里还真不咋缺钱,各家各户,都舍得买个三斤五斤的试试,要是真的御寒抗风,那他们再去买就是。
众人在山脚下抢购棉花,闹出的动静不小,连江先生都出来看热闹。
晚上,两口子在房车里说起这事儿,顾欢喜道,“江先生听说是你建议苏喆从西北进来棉花,还夸了你几句呢,他说起棉花来竟头头是道,还直言不讳朝廷没能在中原推行棉花种植,就是个错误,否则,天下百姓皆有棉衣可御寒,哪里还会出现冬天冻死人的惨剧?”
许怀义道,“江先生是个好官,可惜,时下的朝堂,容不下他这样性情的官员。”
顾欢喜嗤笑,“你直接说皇帝昏聩糊涂呗。”
许怀义摇头,“他可不糊涂,也不算昏聩,只是对百姓不够重视,他受开国皇帝影响颇深,讲究文治武功,可真治理起来,就不接底气,尤其这几年让立储搅和的,更没啥心思治理天下了,整天平衡各种关系,唉,大臣们有样学样,也忙着拉帮结派,谁还操心百姓吃饱穿暖的问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