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赵三友心直口快的感慨,“怀义,四万五千两银子,你说拿下就拿下,手面可以啊。”
就是他家,在当地经营了这么多年,想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置业,亲爹都得思量个好几天。
哪像许怀义这么干脆利索,而且,他才来京城几个月啊,就有了这般厚实的根基,属实不简单。
许怀义指了指苏喆,“都是托七少的福,没有他,我那个小作坊,每个月也就挣个二三百两银子。”
现在因为有了销路,产量翻了十几倍,收入自然也相应增长,另外,还拓展了其他的生意,绒花、玩具、羽绒制品,还有那些毛线编织的保暖防寒的配饰,如今正是大卖的时候,银子跟流水似的来,若不然,他也不敢惦记这么贵的宅院,置业总不能倾家荡产。
赵三友玩笑似的道,“七少,以后也多照顾照顾咱们啊,不用吃肉,跟着喝口肉汤就行。”
苏喆含笑道,“好说,不嫌我一身铜臭就行。”
苏家是正儿八百的商户,而赵三友家却不是,算是小地主,并未化到商籍里去,至于王秋生家,就跟商更不沾边了,家里开的是学堂,算是耕读之家,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缺银子用。
真正贫寒的是孟平,能来精武学院读书,全靠族里东拼西凑,他算是背负着全族的希望来读书,压力最大,也最刻苦努力,上次月考,没能拿到前三名的奖金,背地里还难受了好几天。
他们谁也没说帮忙的话,因为都清楚,孟平一身傲骨,在银钱上帮他,对他来说,不是为他好,而是羞辱,以后大家就没法平等的坐在一块儿了。
回到学院,苏喆离开,他早来了一年,如今是丙班的学生,李云亭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眉眼冷淡,拉住许怀义低声问,“你就一点不担心?”
许怀义知道他的意思,很是坦诚的道,“放心吧,他暂时不会找我讨要人情的,这套宅子确实不错,也很可能是二皇子的意思,但他们没那么浅薄,我也没那么好拉拢。”
“提早铺路,是为了后面更大的谋算,届时,他张嘴跟你要人情,你怎么办?”
“我难道没给他们好处么?”
李云亭一怔。
许怀义笑笑,“我跟他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