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如今还成了姻亲,姚长远跟李垣的关系一向亲厚……”
王秋生意味深长的道,“越是如此,乔大人越是得避嫌,秉公处理。”
能坐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就没有蠢人,乔宏就是私底下卖昌乐侯面子,对李垣多照顾几分,但明面上,绝对不会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孟平似还有些不确定。
一直没开口的李云亭提醒道,“京兆府又不是乔宏一个人的,别忘了,少尹刘大人的女儿,可是进了四皇子的后院。”
有这些牵扯在,乔宏只会更谨慎言行。
孟平恍然。
赵三友最不耐烦听这些弯弯绕的关系,“我就想知道,现在审的咋样了,到底能不能坐实李垣的罪名?”
谁又不想知道呢?
李云亭淡定的道,“我已经让人去京兆府盯着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消息确实来的很快,吃完饭就有人递了纸条进来,李云亭看完后,脸色却有些冷沉。
见状,许怀义便知道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咋了?不至于把李垣给放回去了吧?”
李云亭摇摇头,“你自己看吧。”
许怀义接过纸条,看完后,忍不住冷笑了声,好一个乔宏,倒是会避重就轻。
做官圆滑到这种地步,难怪能坐稳京兆府尹的位子,谁都不得罪,一碗水端的够平的。
郑善敢告李垣,除了手里确实有证据,背后有人撑腰才是最关键的,乔宏显然猜到这点,且他还查不到这背后撑腰的人是谁,未知的猜测更让人忌惮,做官久了,屁股有不干净,难免有被害妄想症,总会疑心是有人给自己挖坑跳,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徇私。
这也是许怀义放心让扈村长和焦大夫等人上堂的依仗,因为他笃定乔宏不敢使坏。
但乔宏也绝不愿意得罪李垣背后的昌乐侯和大皇子妃,依着他的精明,这种小案子,随便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真相是什么了,无非是后宅争斗没有处置干净,让湖田村的人受了无妄之灾罢了,但这些真相,不能从他这里揭露出来,所以他只能避重就轻。
中毒的事儿,被他含糊过去,理由倒也充分,郑春秀死了,那些吃了糕点的村民也都死了,糕点更是没有,人证物证皆无,那还咋判定中毒?
难道去拷问大皇子妃?
别说他没那个资格,就是有,李婉玉也绝不会承认给郑春秀的是带毒的糕点啊。
但有郑善手里的证据,以及扈村人和焦大夫的证词,瘟疫一说,也基本可以确定是误诊了,所以,大部分罪名都落到了当初那个大夫身上,若不是他误诊,李垣又怎么会围了村子,不允许村民离开呢?
李垣只是失职之过,手段激烈,也是为了整个京城的百姓着想,万一真是瘟疫,有村民跑出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真要让乔宏这么结案,那李垣顶多就是被杖责几十棍子,再罚没些银两赎罪,别说流放了,甚至都不用坐牢。
谁叫,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