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吾心里,自始至终只惠兰一人!”
他说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看着她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别说情意了,满满的只有除之而后快的厌憎和恨意。
李婉玉饱受打击,面无人色,魂不守舍的喃喃道,“不,不是的,您撒谎,您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您夸妾身像海棠花一样娇艳……”
大皇子嘲弄道,“哄你的,也信?”
“不,妾身不信,您一定是恨妾身,才这么骗妾身的,对不对?”
“随你怎么想吧,以后,你就待在这院里赎罪,不准再踏出半步。”
大皇子冷冷说完,再不想见她那张脸,转身便走。
李婉玉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袍,哭着哀求,“殿下,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啊,您可以怨恨妾身,可看在佑儿的份上,您就饶恕妾身一回吧,佑儿还小,他不能没有母亲啊……”
大皇子又一次将她踹开,面无表情的道,“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他的不幸,让你教养,迟早他也会变得像你一样又蠢又毒,以后吾会严格管教他,你就安心在这里每天抄经念佛,为自己赎罪吧。”
“殿下,殿下……”
任凭她喊得再撕心裂肺,大皇子头也不曾回一下,决绝离去。
“啊,啊,啊……”
凄厉绝望的尖叫声后,便是一阵碎裂声,屋外,一众丫鬟婆子面面相觑,齐齐抖了下身子。
她们听不到俩人说了什么,可看到大皇子出来时的表情,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事情大发了。
大皇子妃被禁足了,不,比禁足还严重,这是要关一辈子的节奏啊,连她们都没了自由。
院子被锁上的刹那,一众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了呢?
俩人从来不吵架,准确的说,大皇子好脾性,从来没跟任何人红过脸,谁能想到,不吵则以,一吵,就是这么天崩地裂的程度。
早知道这样,之前谁敢不把大皇子当回事儿啊?
别说这些从昌乐侯府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了,就是跟了大皇子多年的太监护卫也暗暗吃惊不已,他们像是重新认识了大皇子一样,个个心头五味陈杂。
这是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只是这场爆发猛烈是够猛烈,然而晚了些,早两年也好啊,何至于此!
回到前院的书房,贴身太监吴忠奉上茶水,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您今日这般处置皇子妃,昌乐侯府知道了,怕是不能接受……”
闻言,大皇子抿了口茶,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不能接受又如何?吾身为皇子,难道还需要忌惮一个臣子?至于李婉玉,不管她之前是什么身份,进了府,就是吾的女人,吾怎么处置,难道还需要给旁人交代不成?”
吴忠心口一跳,下意识的道,“当然不需要,奴才是,是……”
还不是怕您自己害怕、招架不住昌乐侯府那边的质问和施压嘛。
大皇子自嘲一笑,“看来,过去吾实在是无能了些,不光外人觉得吾可以随意欺负,就是身边的人,也不把吾放在眼里。”
“殿下!”吴忠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跪了下去,“殿下何出此言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