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了,忽悠二傻子呢?”
顾欢喜意味深长的道,“孟二柱,好像还真有几分心动,私下还找扈英杰打听过呢。”
许怀义不由眼睛一瞪,“那英杰咋说的?”
顾欢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碗鸡汤面,推到他跟前,顺便抽走他手里的啤酒罐,“放心吧,扈英杰又不傻,还能给他希望?话说的狠着呢,完全把他要参军的念头给浇灭了,劝他赶紧想法子买人,钱不够,就去借,总之别以身犯险,行啦,先吃面,别皱着个眉头了,谁也没你操心多,你又不是他爹娘,他也不是小孩子,你管的着人家吗?”
许怀义低头吃面,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我是怕他拎不清,白白去送命……”
顾欢喜哼了声,“那你身在南边,也鞭长莫及,快消停点吧,瞧瞧你现在,出门才几个月,脸上都糙成啥样了?生生老了十来岁,眼角纹都出来了,还有闲心操持别人呢,你打仗不费力、不劳神啊?还是打算耗在济州不回来了?”
听着她的唠叨,许怀义吃面吃的更香,唏哩呼噜的吃了一大碗,又啃个鸡腿,抹抹嘴,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靠在沙发上,终于舒坦了,打仗的后遗症也开始显现,浑身的疲惫酸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他眯着眼,昏昏欲睡。
顾欢喜见状,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去,一边喷药,一边揉捏,看着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不少肿胀的地方,心疼的一塌糊涂。
许怀义撑着意识,含糊的叮嘱,“边关不宁,各处州府更是水深火热,而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比哪儿都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家抄斩了,建兴帝被刺激大发了,他早些年也算是英明,也自诩是明君,可年老了,楚王府却整出这么多糟心事儿来抹黑他,倭寇和鞑子的进犯,或许不能算是他之过失,但各地的匪患和民乱,绝对是他的错,他若治理得当,楚王府的私兵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挑起百姓们的反叛情绪,说到底,还是他没管理好……”
“行了,我知道,你快睡吧。”
“说完了,我再睡……”许怀义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哪怕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还放心不下的叮嘱着,“京城的形势,一触即发,就看谁先忍不住动手了,建兴帝要是果决一点,当机立断,直接把楚王一脉都给杀了,那各地的叛军,群龙无首,可能会乱一阵子,也可能会逃到南边去,但总能镇压的住,当然,这其中的代价不小,比如建兴帝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太皇太后若在这期间干脆气死了,那他这不孝的罪名就得背一辈子,史书上也得记他一笔,过后,他的皇位也无法坐稳,最好的结局是禅位,当太上皇……”
“他能愿意?”
“所以,依着他的性子,恐怕没那么果决,他八成不敢把事情做绝,可这般优柔寡断,对时局其实更不利,不把楚王府彻底摁死,他们就会一直蹦跶,那边关的战事就迟迟无法休止,内乱也不会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