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如此打击之下,精神状态又焉能好了?据说悲痛欲绝,吐血了。
围堵的禁卫军依旧严阵以待,但宫里的御医进进出出,无人阻拦。
京城的气氛更紧绷了。
顾欢喜觉得一颗心就像行走在钢丝绳上,颤颤悠悠,不敢有丝毫放松。
许怀义知道后,狠狠吐槽了一把,“建兴帝这是要疯啊?竟让人在水井里投毒,这是要把整个楚王府都灭绝了?那海不如干脆把他们直接砍了呢,反正罪名现成的,光养私兵,通外敌这两条就够了,暗地里下毒算啥?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代帝王,就用这种手段,实在low到家了,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闭着眼也能猜出是他下的手啊……”
“这才是给自己抹黑呢,而且既然都下毒了,那就干脆做绝,都毒死了也好,便又不够狠,最该死的那两位啥事儿没有,无关紧要的倒下一批,除了刺激楚王府,给他们造反的理由,又有啥意义?”
“看吧,马上楚王府就要再回击了,还有太皇太后,在宫里经营那么多年,还能没点后手?指不定埋了多少钉子呢,建兴帝这是在作死啊!”
“那孟瑶是咋回事儿?难道我猜错了?她不打算插手了?”
许怀义再心急如焚,也鞭长莫及,他只能再三叮嘱,闭门谢客,万事不要出头,一旦出乱子,真打起来了,就召集人手,能抵抗就抵抗,抵抗不了就躲他建的地窖里,地窖里有吃有喝,十分安全。
顾欢喜一一应下。
翌日,她就吩咐关了府里各处的角门,反正外面也买不到啥粮食和蔬菜了,就都老实待在家里吧。
不过,该探听的消息,还是要继续的,韩钧有他自己的渠道,对京城发生的大小事儿,了如指掌。
很快,她便听说,孟瑶进宫了,只是在宫里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但随后不久,早朝就停了,据说,建兴帝也中毒了,还挺严重,人都昏迷了大半天,十几个御医围着抢救,费劲心血,才醒了过来。
锦衣卫大肆追查下毒之人,一时间,宫里风声鹤唳,人人草木皆兵,内侍和宫女们的尸体不断的被抬出去,空气中的血腥味迟迟不散。
最后,嫌疑直指慈和宫。
慈和宫,那是太皇太后住的宫殿。
事件又升级了。
顾欢喜却有些怀疑这事儿的真实性,夜里跟许怀义念叨,“你说,建兴帝是真的被人下毒了,还是自导自演的?”
许怀义想了想,皱眉道,“都有可能,还真不好说……”
顾欢喜其实倾向是皇帝自导自演,目的自然是洗白自己,还能顺便倒打一耙,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末了道,“或许是孟瑶帮他出的主意?”
许怀义思量着,“要是自导自演,可不容易骗过所有人去,太医院里,又不全都是皇帝的人,肯定也有效忠楚王府的,皇帝要是没中毒,被揭穿了,那可真成个笑话了。”
“所以?”
“我猜,最有可能是他将计就计,有演的成分,但中毒也应该是真的,不过,没外面传的那么严重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