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叶茂的名门望族,也彻底落败了,想重新翻身起复,除非楚王一系上位。
刘家男丁离开京城时,顾欢喜不能出面,却也让人给刘浩然送了一包袱东西去,有御寒的衣物,还有些路上方便携带的吃食,以及打点押送他们官差的银两,算是全了他和许怀义之间的情分。
随后不久,南边的战事就停了,只北边的鞑子还不肯消停,越是寒冷,那些鞑子就越是缺衣少粮,进攻的也就越是疯狂,边军应对的十分艰难,一封封战报不停的往京城传递。
有求助的,有请罪的,大多是要粮要药,还有兵力支援。
于是,新征来的那些兵,还没来得及系统训练,就急匆匆的踏上了支援边关的路程,其中辛苦,自不必说,时不时就有倒下的,还有试图偷跑的,后来狠狠打杀了几个,才勉强震住了。
最叫人欢欣鼓舞的消息,大抵就是各地的匪患被解决了,民乱也紧跟着消散,禁卫军大获全胜。
至少明面上,传回京城的消息是这样的,百姓们也宁愿相信这就是事实。
可真正的事实呢?
顾欢喜从韩钧那里听说了一些,等到夜里又见了许怀义,便跟他说了,“上报给朝廷的战报,确实是赢了,但赢的太假,实则是楚王的人不打了,佯装失败,重新退回到山里隐藏起来,禁卫军也没进一步动作,已经在回京路上了。”
许怀义冷笑,“经过这场匪患,楚王府养的私兵,数量不但不会损少,还会增多,那些跟着他们叛乱的灾民,没了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这场博弈,楚王才是大赢家啊,既抹黑了建兴帝的名声,又磨练了自己的兵,还壮大了造反队伍,一举三得。”
“建兴帝还能坐视不管?以后肯定会想法子铲除那些私兵的,那是楚王最大的依仗……”
“怎么铲除?我现在对建兴帝都没啥信心了。”
“皇室除了禁军十二卫,暗地里还能没点底牌了?你就算瞧不上建兴帝,还能不信开国皇帝的心计和手段?”
许怀义闻言,眼神闪了闪,“倒是忘了这茬了,搞不好还真给他的子孙后代留下了保命的本事。”
“所以啊,不用太杞人忧天……”
“嗯……”
顾欢喜话锋一转,“眼下,京城的危机解除,不用再悬着心过日子了,倒是几位皇子蹦跶起来了,上蹿下跳的抢地盘,争权夺势,拉拢人心,一个比一个不老实。”
许怀义眉头一皱,“闹的很明显吗?”
顾欢喜叹道,“刚开始还遮遮掩掩,后来有利益冲突,难免争着争着就急红了眼,反正,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心里都明白着呢。”
“还是太沉不住气了……”许怀义语气中不掩失望,“现在是争抢的时候吗?不是该齐心协力对付楚王一系吗?还有战事,灾区的匪患民乱过去后,百姓的生活恢复,这才是重中之重,是身为储君该要在意和关注的,现在可好,那些事儿不了了之,倒是都忙着争权夺利,没个靠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