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房驸马大可安心,鉴于前朝隋朝时发生过的种种事端,当今圣上已然颁下旨意,要求全体将领务必研习如何修筑京观之法。说来也是凑巧,末将恰好对此有所涉猎。”柴林信誓旦旦地说道。
“甚好!此事便交由你来操办吧,至于那些薛延陀士兵身上穿戴的衣物以及所持有的兵器,切莫随意丢弃浪费掉了,尽数收拢起来便是。即便咱们瞧不上眼,但带回国内后好歹还能用来锻造出些许锄头或者铁锹之类的工具呢。”房俊秉持着绝不浪费一丝一毫资源的念头这般吩咐道。
然而,一旁的柴林却满脸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房驸马是否早已洞悉了蛮族人的习性。毕竟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之上,最为稀缺之物并非其他,恰恰正是像刀剑这类冷兵器啊。
“哦,对了房驸马,适才您为何要下达撤军的命令呢?”柴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疑惑之情,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还是脱口而出向房俊发问。
房俊目光平静地看向柴林,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非我不愿将大度设斩杀于此,实乃形势所迫啊!如今之大唐尚无足够兵力主动出击,故而让大度设存活下来反倒比取其性命更为有利。”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此次战败之后,大度设已走投无路。若想活命,他必然会与夷男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如此一来,薛延陀内部必将大乱。待到那时,便是我大唐趁虚而入之机。毕竟,当下之大唐亟需时间养精蓄锐,此等良机万不可错过。”
说到此处,房俊眼中闪过一丝睿智之光。事实上,大唐自始至终都在默默忍耐,除了那次针对东突厥的雷霆一击外,其余多数时候皆保持克制,并未轻易发动大规模战争。
这绝非因为当今圣上李二变得软弱无能,宛如病猫一般,而是他深知目前的大唐尚不具备全面开战的实力。
柴林听闻此言,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房俊,竟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和狠辣手段。这种谋略与胆识,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大度设目前究竟处于怎样一种状况呢?其实他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此时此刻的他,宛如一头已被逼至绝境、退无可退的雄狮。
为了能够存活下去,他别无他法,唯有持续地向薛延陀其他势力发起攻击与撕扯,并不断地挑起内部纷争,致使整个薛延陀分崩离析。
“房驸马当真是智谋深远啊!倘若此次计划得以成功实施,那么薛延陀必将在接下来的整整十年里都深陷动荡不安之中。”
要知道,大度设一次性折损了足足十万名精锐之师,再加上未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营救夷男,毫无疑问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薛延陀上下的一致敌视。
如此一来,大度设若想保住性命,就只能不停地制造动乱局势,令夷男束手无策,拿他毫无办法。
“柴林啊,这世上有许多战争并非真刀真枪的厮杀,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凶险异常。而这些恰恰是你需要去潜心钻研和领悟的东西。如果你仅仅只是一介只知舞刀弄枪的莽夫,那么你将来的人生道路必定难以长远。”
“房驸马所言极是,那些习武之人往往只会凭借武力拼个你死我活,况且杀人效率低下。唯有像房驸马这般,略施小计,施展些阴险狡诈的谋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