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面对陆州和老余的冷嘲热讽以及威胁恐吓,房俊却是不慌不忙地缓缓站起身来。
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陆州,语气异常平静地反问道:“哦?那么依阁下之见,究竟要具备怎样的实力才够资格去拯救他人的性命呢?”
老余此时却心肝乱跳,跟着房俊时间越久,就越是明白,这位说话越是客气,后果就越是严重。
“呵呵……至少也得是一州刺史家的公子才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吧。”陆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周围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如蝼蚁般渺小。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优越感犹如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其他人远远地隔绝开来。
“一州刺史,确实官职不低了,可如今连刺史的儿子都敢妄称公子,这‘公子’的名号是不是太不值钱了些?”
陆州原本得意洋洋的神色突然凝固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和疑惑。
眼前这个身着普通衣物,浑身沾满尘土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不成此人有着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单从其衣着打扮来看,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有何惊人之处。
然而此时的陆州并不知晓,这位看似平凡无奇之人乃是房俊。
就在不久前,房俊刚刚从木匠坊走出来。由于建造船只的工程遭遇瓶颈,迟迟无法取得进展,房俊便想到从制作模型入手寻求突破口。
可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方法构建模型,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动手,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精心打造一个手工模型。
不得不说,房俊在对待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时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投身于木匠行业,那就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力求每一个细节都臻至完美。
而此刻面对陆州的质疑和嘲讽,房俊毫不退缩,反唇相讥道:“刺史的公子不配被称为公子,那么照你这么说,难道只有像我这种匠人之子才能算得上吗?”
陆州的嘴角扬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房俊的轻视与不屑。他心中暗自断定,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无能之辈罢了。
瞧瞧他身上那件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衣服,尤其是那膝盖和手肘处明显的补丁痕迹,哪像是什么有真本事的人啊!
“我不是公子,莫不是你是?一个匠人的儿子?”
听到陆州的质问,房俊微微一怔,稍作迟疑后回答道:“嗯,也算是吧......”
其实,房玄龄在未成名之前确实曾以教人读书为生,可以算作一名教书匠。
而如今,他虽贵为朝中重臣,仍担负着教导太子读书的重任,从某种意义上说,依旧可称之为教书匠,只不过这身份相较于普通匠人而言显得颇为特殊罢了。
见对方承认,陆州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毕竟,他可是出身豪门望族之人,面对区区一个匠人的儿子,自然有着满满的自信与优越感。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