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上班?”
秦川问得咄咄逼人。
周园园的哭诉在秦川脑海里抹不去,岳父被迫害,周文堂一家七八口冷漠相待。
他们跟这边老院的人断绝了关系。
园园说,她二娘眼睛看着亲大嫂被剃阴阳头被挂破鞋,还往她身上扔烂菜叶子。
园园又说,二叔又把自己大女儿嫁给了扔鸡蛋的男人。
媳妇最后的意思说,她恨隔壁那门人,每一个人都恨,恨得心里暗无天日。
从这个院里出来,就要面对隔壁院子,这是她五年时间待在大坪村不想回去的根本原因。
扔菜叶子的妇人在风雷厂当勤杂工,拿工资拿福利。
扔鸡蛋的男人在风雷厂开机车,都干得稳稳当当。
秦老板说出这些意思,迪厂长不会不明白。
秦川跟周园园说,他恨他大伯一家,明明是一脉血亲,为什么让人这么恨。
这种心情让两个人心心相应,决定了相伴一生。
在迪厂长眼前,秦川喝一盅,恨意挂在脸上。
“秦老板,你是为你媳妇出头?”
“对!”
“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秦川眼神在迪厂长脸上看了一分钟,说一句:“你不理解。”
“秦老板,我承认我不理解,但我知道你能给我带来好处,这就够了。”
笑意又挂在秦川脸上。
“迪厂长,看样子你明白了我心里的意思,我就不跟你再有过多拉扯了,一瓶酒喝完了,咱的交情也从这儿开始了,我跟我援朝叔怎么样,你既然一清二楚,我跟你的关系将来怎样,你心里也一清二楚。”
说完这话,剩下的一些酒倒成两盅,秦川举起双手握着酒盅。
“迪厂长,拜托了!”
一口气喝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