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哄小崽睡觉呢。”
周园园嘴里吃着东西说话。
周园园吃一个西红柿,没吃够,再吃一个,感觉嘴里还是淡。
下午那会儿,春婶挖门台上缸里醋糟,周园园三个手指头捏一撮,放嘴里,那感觉爽得不行。
偷偷捏了一把拿回家,这会儿小心吃,一点一点喂进嘴里。
秦川鼻子闻到了,凑近她身上:“你吃春婶家门台上醋糟?”
“就吃了一点点。”
周园园双手背过去。
“拿过来我看,捂了三年呢,牙倒掉呢么!”
“可好吃了,你尝?”
周园园让男人尝一口。
“我又不是怀娃婆娘,愁死了,是两个儿子。”
“谁说的?”周园园不信。
“酸儿辣女,大家都这么说。”
“我也吃辣啊。”
“那肯定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行,别都是两个儿子。”
周园园“哎呀”一声,吓秦川一跳:“咋了媳妇?”
“他俩踢我,真淘气。”
秦川觉得应该教训一下这两还出生的小崽。
躺炕上,秦川朝肚子喊:“平儿、安儿,消停着,欺负我媳妇看我不揍你俩,才六个多月就这么坏。”
周园园肚子上这儿隆一个疙瘩,那儿隆一个疙瘩,踢得当妈的呀呀叫。
炕上的收音机放开,唱秦腔《拾玉镯》,两崽子安静了。
“他俩想听秦腔了就踢你?”
秦川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是一抹忧虑。
周园园问:“咋了?老这个表情?”
“你说会不会生不出来?”秦川越来越有这个担忧。
“瞎说,哪有生不出来的道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