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春的安排。
秦川推开破木门,身子站在他们身后。
供桌下面一卷席,一股怪味道。
供桌前几个人齐刷刷回过头。
“小川?”张春失声惊呼,他以为秦川不闻不问,不会进焦黑的秦家老院。
张春贴到秦川跟前:“川,是你春婶的意思,说我过来祭奠一下,上柱香烧个纸,人这样死了,恩恩怨怨的,活人跟他计较什么……”
秦川心里说,春婶你太宽宏大量了。
秦川已经走到供桌前。
秦建生接上张春的意思,是绕着弯劝侄儿:“川,你春叔说的对,咱活人跟他计较什么,上一炷香恩怨了,你大伯在下面好好做人。”
“好好做鬼去吧!”秦川接上一句。
一柱香点燃,秦川恭恭敬敬作揖。
嘴上的意思,是身边几个人听耳朵里。
“大伯,阴阳两隔,你的仇怨消不了,你冲我来,敢缠搅我身边亲人,你死了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三个头你受着吧。”
秦川跪下,三个头磕到位。
秦建生嘀咕一句:“川,你磕头呢你说这种话?”
张春悄悄推了秦建生一把,让他别多话。
“川,你说的也对嘛,这就够了,你大伯自己放的火,他能缠搅谁?罗阴阳给他念一夜经呢。”
秦川眼睛看黑漆漆上房屋里。
忽明忽暗里,一个旋风从上房门口旋了过去。
几个人脸色微变。
罗阴阳半闭眼,嘴里一串听不清的嘀咕。
秦川默了五分钟,转身离开。
罗阴阳也转身跟在秦川身后从院里出来。
“罗维真,你不干你事情,你跟着我干么?”秦川冷冷问一句
罗阴阳口气高高在上:“小川,你这外甥娃,我也是你老舅呢,你怎么直呼我名字?”
“你是他俩老舅,不是我老舅,该干么干么去。”秦川口气硬撅撅。
罗维真一把拽住小辈胳膊,有要紧意思说。
他四十多岁男人,秦川觉得他忽悠人忽悠不到正经地方。
“小川,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本事,老舅服你,可这件事你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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