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不理解。
“他们说你家保中开的卡车是小川花钱买的,是不是真的?”
张春瞪眼:“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棉纺厂的车让你家保中每天开?天天开进村里?他们说是小川跟周厂长搞什么交易,这辆车成了小川的了,三个月前他哪来七八万块钱?”
张春这时候忽然意识到,小川在外面做的服装贸易生意,三个月前赚了一辆车的情况,村里人都不知道。
他们现在才怀疑这一辆车是小川的。
他们哪里知道,平安贸易公司的四辆货车都是小川的,每天呼来呼去全省各个地州跑,大把钱往来赚。
张春脸上掩饰不住呲牙笑,赶紧收住。
瞪眼睛:“旺哥你别听人家瞎说,车子是棉纺厂的车和二七九厂子的车。”
张春每天在心里算账,川侄儿会把大坪村用两三年时间来个改头换面。
想想就紧张的不得了。
每一天帮川侄儿做好事情要紧。
每天挣大把钱的小伙在水地弯秦建生家谷子地跟前,看一串奇怪脚印。
那家伙昨晚在这附近跑来跑去。
网子撑开支起,里面放几个沾了香油的白馍,长长的一根线牵在手里,用水蓬堵住身子。
从上午等到中午过。
等到两点。
迷迷瞪瞪一个午觉睡到眼睛一睁。
圆嘟嘟黑乎乎全身油亮的獾猪在网子底下吃白馒头。
一拉绳,网子落下,獾猪往前窜,被细网裹得更紧。
“嘿嘿,我要抓你你还能跑了?”
连网子提在手里,足足二十几斤。
皮子底下的獾油刮下来,一个冬天抹出去,园园和春婶她们的脚指头就好了。
这家伙哼哼唧唧乱蹬乱跳。
网子再缠一层拽紧,往李家台子走。
后面一声喊:“哥,哥!”一串自行车轱辘响,玲儿从后面追上来。
当哥的满身心欢喜。
“咦?不是说你带王霞霞接手三天才回来吗?”
“我不给大伯戴孝呀?大头的车下午四点才上来,我等不及我骑自行车回来了,王霞霞她俩已经接手了,卖菜收钱有什么难的。”
秦川瞪眼:“已经两点多了,棺材抬后山坟地里去了,你赶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