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不出来?党书记一心认为我跟秦老板勾结在一起挖棉纺厂墙角,过完年他就把我除名了。”
张贵平抱着一线希望,想着工人们一闹,周援朝能官复原职。
然后他跟秦老板继续经营合同,五千件棉衣发出去,七万块钱回笼,资金周转开,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周援朝被党书记除名,这还了得。
那样的话,棉纺厂要么彻底死,要么回到原来不温不火做那些帽子裤子压在仓库里十天半个月卖不掉的时候。
“老周,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棉纺厂就完了。”
“这些话你去给党书记说啊!”周援朝口气冷淡,没有痛心的表情。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党书记是个混蛋领导。
小川也有问题,他一步一步就是挖棉纺厂墙角。
要没有他,厂子即便不温不火,但景宁棉布还在好好生产,他跟老婆也没分居,大过年的他不至于不想回家。
张贵平的一个意思听上去很可笑。
“老周,秦老板是你女婿,是你扶持他起来的,他不会拒绝你求他,你带上我,给他提前拜年。
求他把这批棉衣收走,十块钱一件,给五万块,资金周转开,咱就有办法做普通帽子普通衣服,咱棉纺厂还是给咱县里人供衣服穿的棉纺厂。”
周援朝呵呵冷笑:“你的意思让工人们该回家的回家,该降工资的降工资,回到去年八月以前?”
张贵平也想到了过完年后就是这个结果。
周援朝又提醒一个意思:“棉纺厂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张贵平急切地问,原来那样的处境也回不去了吗?
“你一个工信局调度中心的主任,你问我为什么?
你的工资从五十块涨到一百块,每月还有一百块提成,年底有两百块提成,突然回到每月拿五十块钱工钱,一个月里上半个月班,你愿意不?”
张贵平明白了。
棉纺厂的职工肯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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