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可怜巴巴的口气。
秦川知道这老头再过十年都死不了。
怪求的很。
“爷,别请阴阳,我来给你安顿屋子,怕啥呀,有孙子呢,我大伯怕我,他不敢来。”
再给四奶安顿:“四奶,拿我爷那个秃头毛笔来,再把你点馍馍的红颜色冲上热水拿来,黄纸拿来一张。”
老婆子语气还是战战兢兢:“小川你瞎折腾,你又不是阴阳。”
“四奶,我这是瞎折腾吗,听孙子的,拿东西来!”
秃头毛笔和红颜色水都端来了,一双筷子一把刀也拿来。
先人桌子上压着几张正月里没用完的黄纸,秦川抽出来一张,用沾了红颜色水的毛笔在红纸上画了几道子。
一根火柴点着,在手心里翻了两下成了一张灰烬。
“四奶,赶紧拿半碗温水,让我爷冲着喝下去,睡到明天就没事儿了。”
老婆子赶紧端温水。
秦川嘴里念念叨叨,一根筷子立在碗里。
四奶瞪眼睛,惊叹一声:“噢,你看你看!”
“嘘!四奶你别嚷嚷。”
张春和秦建生找小川,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在大喇叭上喊,两个人一起去小川家院里。
周园园说他被四奶叫走了,说四爷犯毛病呢。
两个当叔的赶紧往老四叔家院里去。
“建生,上周四叔着了一下,咱没管,今天又着了一下,这不是事儿啊!”
“春哥,小川没当回事,咱俩也就没当回事,村里人传开了,不是小的就是老的,迟早被建民缠上。”
一个村长,一个队长,两个人心里忧虑。
大坪村红红火火的热闹气氛,冷不丁要插进来一档子不和谐。
两个长辈这会儿商量,还是要请罗家湾的罗维真禳攒一下。
张春嘀咕:“先问问川子怎么说。”
“春哥,这种事儿不能问咱川子,等他哪天不在村里,咱悄悄做完就完了。”
“不行吧建生,这种事儿还是要小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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