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有要紧事给春叔安顿明白。
大坪村两百八十七家人,一家发一箱,今天就发下去。
谁想要第二箱再掏钱,给自家村里人成本价算。
“川子,一箱二十块,给北疆发货一箱三十块呢。”
秦川很疑惑:“春叔,你不是算好的一个面包的成本是五毛钱吗?咋跟咱村里人收一块?”
张春“嘘”,“别让人听见成本是五毛,谁问都是一块,你三叔问都是一块。”
这账谁不会算?
秦川摇摇头,哪有一块。
面粉是自家磨坊里磨的,牛奶是自家奶牛身上挤的,糖和盐虽然是外面买进来的,可摊在一个面包上能有几分钱?一个鸡蛋也就一毛。
张春再给侄儿算精细一些。
“你不能说成本是五毛,就说一块,给三百个人开工钱,一个人一天十块呢,这些成本不算?拉烤炉拉了一百个,花了二十万,这些不算成本,谁跟你说我算成本算了五毛,就一块。”
秦川给春叔让步:“好好,听你的,成本一块行了吧?”
二十万的烤炉能用十年,摊在每个面包上,买机子花的成本差点忽略不计。
车子擦完了,秦川要走,给张春提醒:“春叔,我晚上赶回家,村里这一摊子就靠你了。”
“川子,今儿给每家发一箱面包?”
“就今儿发。”
张春心里想,大坪人缺钱吗?
凭什么每家发一箱是免费发,一箱二十块钱,看谁敢不交。
“喂,喂喂,都支棱起耳朵听清楚,一家来一个人,拿二十块钱来村委领一箱面包。”
“喂?喂喂……”
张春在大喇叭上喊了三遍,每家来一个人拿上二十块钱领一箱面包,今天早上刚出炉的,是小川老板特意安顿的。
张春喊完话,坐在办公室里,过不了一会儿,大家都会跑来领面包。
一家二十块,两百八十四家,今天就有了五千多块收入。
这一箱面包二十个,张春认为一家人一天就吃完了。
明天每家还要一箱,每天有五千多块。
小川说一天出两万个,是说给北疆供货的量。
他有没有把大坪人吃的面包除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