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说的张春没了脾气。
王华雄媳妇跟婆婆三十儿骂仗,到现在还臭着,跨火堆不一起跨。
秦建文喊张春:“春哥,先上香画马拜四方。”
张春给秦建文递手里香:“建文你来?”
“我又不是村长,干么我来?”
张春转过身小川侄儿递香:“川子你来嘛!”
“哎呀春叔,你当村长的你来,干么给我上香拜四方?”
张春呵呵,嘴里嘀咕:“川子你钱多嘛!”
张春得了侄儿一个白眼,手里三根香点燃,郑重作揖,插进眼前桌子上香炉里,点燃一张黄钱,跪在地上磕一个头。
去年各家跨各家火堆,心里没这种仪式感,随便上一根香插在土墙底下,这张黄纸都不点。
秦川小声问三叔:“我们给先人磕头还是给土地爷磕头?”
秦建文解释的不耐烦了:“你年年问,今年又问,当然是给土地爷磕,也给咱先人磕,也给春爷爷磕。”
“哦?春爷爷是谁?”秦川一脸纳闷。
其实秦建文是给自己儿子和侄孙们说的意思,我们跨火堆是消灾避难,迎接春耕,明天就能种麦了。
后面有些大姑娘小媳妇是城里人,李青张小梅、杜小月刘岩、路晶王莎、一个一个脸上看稀奇。
她们住在城里,不播种,没有跨火堆这一说。
魏欢书手里提着黄纸小人,贴到川哥跟前小声问:“川哥,现在可以点火堆了吗?”
“点!”
魏欢书赶紧把手里的黄纸小人塞火堆底下,一根火柴点燃。
张春朝人堆里大声吆喝:“咱们人多,从左往右一顺子跳,不要碰仗了。”
一个从左往右,一个从右往左,隔着火焰相互看不见,碰一起就麻烦了。
“春叔,你别说从左往右,你就说从东往西一顺子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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