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年时间就能把这笔钱收回来。”
“可是现在呢,这八分钱在每家每户手里,怎么可能收上来?”
秦川听出来另一个意思。
从景宁县到新安县的路该硬化掉了。
要不然,七月收一茬蒜薹,到了十月再收棉花,二十辆大车天天跑,尘土飞扬不说,坑坑洼洼就是麻烦。
“春叔,你说的对,是时候让景宁县和新安县之间有一条柏油路了。”
秦川决定找一趟陆书记。
平安贸易搞货运,不能再跑沙土路了。
与此同时,新安县的何远民看着一张账目单子,陷入沉思。
烟头夹在指头缝子里,着到肉上了都没感觉到。
“何局?”李副局提醒了他一句。
何局把烟蒂扔烟灰缸里,嘴里骂:“一斤蒜薹能值五毛钱?这他娘的太吓人了吧?”
新安县市场上菜铺里,一斤蒜薹卖到了五毛六毛。
往年这个时候,一斤超不过两毛。
六月里是大田蒜薹大量上市的季节,按理说不会超过两毛钱,可今年蒜薹的价格飙到六毛钱。
“何局,很明显是这茬菜缺货,市场上的价格菜这么高。”
何远民咂摸出一点味道来。
“难道秦总在二月份就知道这茬蒜薹能卖高价,这怎么可能?”
李局长叹了一口气。
“何局,你忘了吗,秦总跑西京跑京都,大城市都有他的接货客商,他们相互联系相互沟通,他对商场的供需很敏锐,可我们呢,我们老想着发一纸红头文件就能控制价格。”
何局拍拍桌子:“早知道蒜薹这么好的价,咱们干么把三千亩的大蒜种子给秦总,我们自己栽啊,六月份几十万到手了。”
李副局也很沮丧:“何局,你嘴上说要跟着秦总的路子走,栽蒜这事儿你咋不跟着走?”
手底下人的这种质疑,何局很讨厌。
他站起身把手底下报表一扔,口气恶狠狠:“这事儿能怪我?我以为他在一万亩棉花地上是闹着玩儿,总不能什么都不种休耕。”
何局以为秦总是糊弄高崖人,种上一些大蒜,总比什么都不种的好。
“让小曾起草一份文件发给下面商贸中心,做好收高崖蒜薹的准备。”
李副局一脸纳闷:“我们去高崖收蒜薹?”
“怎么,不行吗,秦总给他们啥价,咱也给他们啥价,高一分钱都行,再给西京发货,能赚多少是多少。”
李副局微微愣神。
黄桥乡青椒就是从秦总手里抢过来的,秦总什么话都没说。
“老李,咱给景宁棉纺厂种了三万亩棉花,咱还给他们提供了三千亩蒜种,我就收三千亩蒜薹,我看他秦总敢当着我?”
何局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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