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糖吃,这句话在皇家尤为适用。
“娘娘其实大可不必太过担忧,公主天资聪颖非寻常人所能及,只是如今还小有些玩性罢了”,
窦漪房这才有了些笑意,只是嘴上依旧那样,“她呀~那点脑子都用在歪途上了”,
雪鸳说的话其实不算假,窦漪房和刘恒也都知道,馆陶可以说从出生开始就同一般孩子不一样,能跑能跳能走后更是凸出,脑瓜子一转一个主意。
两三岁让念三字经和孝经的时候,一天就完事儿了,那会儿她还当是这孩子偷懒,一番查看吓一跳。
再后来是到了正经学习女德的时候,一下她就不开心了,一把火燃了所有书,跑去找正在上朝的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嚷嚷着不要学,为什么学,还口口声声说那些是不对的。
那次闹得很凶,谁不知道吕后当道,她又光明正大参与政务,那些大臣早就不满了,乌眼鸡似的要生吞了她,有了说头更是抓着不放,指责她教养不擅,但谁能想到馆陶那会儿才几岁的娃娃,竟是提着剑砍了好几个,直接把人给制服了。
也是那之后,她同皇上换了她的教养方式,学的是君子六艺,习的也是儒家经典。
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什么女则女训。
现在重新把那些东西搬出来也是见她实在太过放飞自我,想法愈发的惊世骇俗,稍稍约束一下罢了。
“不成,这些东西本宫知道她不喜,但总归也得知道”。
馆陶兴冲冲用完早膳,“雪鸢呢?”。
“奴婢听说周将军受伤了,雪鸢姑姑许是去看了”,怀夕不甚意外的开口,两人的异常仙居殿众人早有察觉,只是没人敢在公主面前特意提起而已。
“·····?”。
馆陶扭着秀气的眉毛,来不及开心就先问出声,“什么意思?周扒皮伤着不该太医去看嘛,她去做什么,她又不会治病”。
自幼在爹娘秀恩爱下长大的馆陶,对这些事其实是很敏感的,不然她找那么多小本本还看得津津有味做什么。
怀夕也不满着,既说了两人间的种种不寻常,也顺便提了一嘴下边人的猜测。
馆陶听着眼睛都亮了,几乎是下一秒就跑了。
迎面走来的杜若飞快闪开,“公主!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宣室殿。
门口的人已经全然麻木,意思意思就放了行,馆陶进殿眼睛一扫,“父皇!”。
刘恒极快放下笔接住跳过来的人,“怎么了这样急,也不说慢着些,不怕摔了”。
馆陶丝毫不觉,揪着刘恒的衣领,“哪里会,我有神明护体,天佑!”。
“······”。
她歪理多的很,刘恒懒得同她争执,抱着她坐到塌上,“你母后给你安排的课上完了?有空到父皇这里来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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