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笙望着夜空笑,宣瀚伸出手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彼此掌心的温度相互温暖着对方,南笙的笑容里又不勉增了几分羞涩。
在这美好的夜色下,村西头的向二柱家可半点儿也不平。躺在床上的二柱媳妇越想小梨越气,见到身边的男人睡得跟头猪似的,越想越气。气到什么程度?她直接将向二柱给推醒,“睡什么睡,睡什么睡?还不快给我想想办法,让你侄女拿出银子来让咱们家度过难关。”
向二柱本来就是装睡,被二柱媳妇一推就装不下去了,他翻了个身,压低声音说道:“你就惦记着小梨的银子,万一人家这回回来没带银子呢,你逼她从哪里拿出来?”
“我才不相信呢,你瞧瞧她身上的穿戴,多精致啊,这些年她做大户人家做女使,难道不会发月钱吗?只要她漏漏手指缝,兴许都够咱们衣食无忧的。不成,这回我一定得打探到她哪个大户人家去干活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向二柱坐起身来,他本就因为没有好好对大哥留在世间的孩子好而感到愧疚,没想到媳妇儿还要去喝她的血汁,他说什么也不答应,“我告诉你今晚已经在里正家把脸都丢尽了,我不准你再去找小梨。”
“哟,你现在硬气了,
有力气给我吼了是不是?等衙门里来了人的时候,你别躲回来不出面,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应对啊!”
提到二柱媳妇理直气壮,臊得向二柱才升上来不久的气焰又给息了,“总之,你别再打小梨的主意了,她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她不容易吃好的穿好的,不容易是咱们家,你要真那么硬气,就拿起银子来把衙门的事情给结了。”
二柱媳妇说完,滑进被子里,用被子盖住头不再作声了。
向二柱没有这个本事,他重新躺了下去,望着灰暗的帐顶发起了呆。
次日一早,南笙和小梨早早就起来了,他们在厨房里忙活早饭,让里正住了一个月的院子有了烟火气。用过早饭之后,南笙就和小梨去拜山了,张里正也在不慌不忙的收拾着自己,准备去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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