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高空之上,贺妄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匍匐在膝上的人的脸。
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沈清芜似乎完全没有因此事烦心,身形并未消减。
甚至还对别的男人露出那样的笑容。
一想到这儿,男人摩挲的动作重了些,沉睡的人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就睁开了双眸和男人对视上了。
顿了一秒后,沈清芜猛地坐起身,意识到她此刻正在飞机上。
贺妄扶着她光裸的肩,“别想了,你跑不掉的。”
沈清芜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一件奶白色的吊带低胸睡裙,裙摆堪堪盖住大腿,胸衣做了半透明蕾丝设计,春光乍泄了一大半。
没错,她的确跑不掉了。
穿着这套衣服出现在大街上,会被人以有损市容的罪名报警的程度。
她的手刚抬起来,就被贺妄一把握住举过了头顶,男人顺势掐着她的后脖颈,强硬又凶狠地吻了下来。
沈清芜也是毫不留情地合紧牙关,尝到了血腥味弥漫于唇齿之间。
贺妄单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湛黑的眸在血的刺激下亮得吓人,他锁牢了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压在座椅靠背上,嗓音喑哑,“有本事你就咬死我。”
几近啃咬似的亲吻,来势汹汹,连一丝换气的机会都不给她,发了狠地要剥夺她身体里最后一丝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芜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贺妄才松开了她,一只手慢条斯理又旖旎难言地蹭了蹭她纤细的脖颈,“你乖一点,我可以当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之前的事”自然指的是她忽然提出分手,然后一声不吭地跑去了海城。
沈清芜疏离的眉眼微蹙,“送我回去。”
“你觉得可能吗?”贺妄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腿上轻轻点了点,“老实点,别想着跑,再跑腿打断。”
沈清芜浑身上下的线条都紧紧绷着,脖颈的弧度没有低下去分毫,是十足的防御、抗拒的姿态。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路,直到飞机停在专门的停机坪上,凝固胶着的气氛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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