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擦着他脸颊过去了。
他整个人赫然暴露在了雨幕中,连绵的小雨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男人的眉眼也因为雨雾而显得不那么凶狠,甚至显得微弱且混乱。
贺妄盯着沈清芜的眼睛,用力攥了攥手,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语气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你别这样。我请专家给你姐姐看病只是想让你高兴,没有拿这件事要挟你和我怎么样的意思。”
他想让沈清芜亲他,想得快疯了。
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沈清芜把吻当作是谢礼一样送给他。
他想要她满怀爱意的、再不济带着一点点喜欢地亲他。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又刺痛,他顿了一会儿才开口,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嗓音带颤,“你别这样,别……误会我的心意。”
一阵夜风拂过,凉意袭人。
贺妄低声说,“你回去吧,别着凉了。”
沈清芜撑着伞走了。
他看着那道纤细清冷的身影逐渐没入雨幕,没着急去把自己的伞捡起来,而是阖着眼微微仰头,让冰凉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才打断他的思维,“你干啥呢?大晚上不睡觉,搞行为艺术呢?”
门口的保安室内,大叔探出半个脑袋来看着他。
贺妄弯腰捡起地上的黑伞,掌根贴着额头往后一捋,梳了梳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了旁边垃圾桶里的月光蓝玫瑰,是沈清芜刚才抱着的那一束。
男人顿住了,低低笑了一声。
“又傻站着干啥?”身后那大叔还在喊,“赶紧回去冲包感冒冲剂,别觉得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现在的年轻人都亚健康,表面看着壮实,其实可虚了……”
贺妄轻啧一声,转身中气十足地回答,“谁虚了?我身体好得很。”
“阿嚏——”第二天一早,男人头晕鼻塞,喷嚏连连。
他一个从小到大生病次数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