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清芜面无表情看着他,“不是梦。”
男人语气笃定,“怎么可能?不是梦你才不会来看我。”
贺妄的指腹在她的手腕上轻轻蹭了一下,低低笑了一声,“而且,昨晚梦里你也这么骗我。”
他昨晚还梦到了她?
沈清芜忽然有些好奇他梦到了什么,“昨晚我怎么骗你了?”
“你收了我送的花和香水,说喜欢我。我问你我是不是在做梦,你说不是,我高兴疯了。后来我醒了——”他露出一个自嘲般的笑来,“都是假的。”
他松开了沈清芜的手,改而用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将脑袋靠在她的腰腹上蹭了蹭,“你今天乖一点,让我抱抱好不好?”
她垂眸看着男人毛茸茸的脑袋,现在的贺妄一只大型犬没有任何区别。
她问,“我说不好你会松开我吗?”
“当然不会了。”贺妄的语气嚣张了些,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京城太子爷,“我的梦里你得听我的。”
说完,他又笑了一声,“你今天还挺智能的,还能跟我一问一答。”
沈清芜顿默,她尝试挣脱贺妄的桎梏,但每动一下,环着她腰身的双臂就收紧一分,如同锁链似的紧紧将她禁锢住,无法逃离。
她在心头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看在他是个生病的醉鬼的份上,也看在他为穗安请来医学专家的份上,暂时不跟他计较。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维持这份姿势过去了几分钟,沈清芜的手机响了,是医护人员来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要去开门,贺妄如同钢板似的搂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沈清芜拍拍他的脸,“松手,我去开门。”
贺妄搂得更紧了,“不松,松手你就走了。”
她忍无可忍地抬手,想给他来个肘击,但又想到了他现在的病况,还是没下得了手,高声对外喊了一句,告诉了他们密码。
几个医护人员打开门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都有些目瞪口呆。
沈清芜这辈子还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时刻,但纵然心底已经把贺妄骂了几遍了,面上还是绷着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