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好像看到他走了,是不是以后都不来缠着你了?”
从公司下班时,同事也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今天你那前男友怎么没来公司门口接你啊?虽然你每次都没搭理过他,但他好像还挺锲而不舍的。”
就连她出门时也会下意识看看门口是不是放着早餐和甜点,在阳台吹风会看一眼隔壁。
等到沈清芜在深夜写完一篇有关香氛的论文去阳台吹风,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时,她倏地意识到。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如同蛛丝一般纤细,却十分牢固,能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贺妄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她的生活,让他的存在成为了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乍一看并不起眼,但偶然失去这一部分之后会感到有些不自在。
所以沈清芜接下了去国外出差的任务,她在巴塞罗那的圣家堂里看着阳光透过彩琉璃瓦片,在焦糖山顶看夜幕降临时山海一体。
裹挟着咸腥潮湿大海味道的风吹拂过她鬓边的发丝,所有浮躁和不切实际地的想法都被一扫而空。
脱离了熟悉环境的效果明显,在全然新奇又陌生的环境中,贺妄所潜移默化带来的习惯性影响尽数消散,攀附在她浑身上下每一处角落的蛛丝都被自由的风吹散了。
几天后,沈清芜回到海城,又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刻意注意谁存在的痕迹。
再一次听到贺妄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照常去公司上班时,从祁遇口中得知的。
祁遇一向都是温和稳重的,那天却用一种极其微妙又难以置信的语气对她说,“贺妄对你真的真心的?”
沈清芜抬眸,“怎么这么问?”
“圈子里都传遍了,贺妄在他母亲的生日宴上,婉拒了他母亲介绍的世家千金,直接说他有喜欢的人,正在追。”祁遇啧啧感叹,“原本对他不太关注的,但我身边的朋友都在聊。”
倒也不是圈子里的人都闲得慌,是个少爷在追人就能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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